有失朝廷体统。” 柴宗训说到:“朕也想朝廷体面一些,可眼下国库没钱,那就只能将此事承包出去了。” “不可,万万不可,”赵匡胤大呼到:“如开此先河,将来各类工程争相效仿,则朝廷体面何在,皇家威严何在?” “宋王,”柴宗训皱眉到:“此事与朝廷体面,皇家威严何干?” 赵匡胤有些痛心疾首:“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之上非皇上旨意不可动工,然此招标之风一开,王土被银钱所左右,如此皇家还有何威严?” 柴宗训不耐烦的问到:“那依宋王之意,该当如何?” 赵匡胤说到:“皇上只须耐心等上一年,待国库有了收入,臣首要便将穗都港扩建。” “朕等不了了,”柴宗训说到:“若依着宋王之意,今后便是这皇宫修缮,朕也须亲自动手,不然就是有失皇家威严,便连皇宫的木料,也须朕亲自育种长大,不然民间之物,怎能登庙堂?” “皇上,”赵匡胤辩到:“臣并非此意,臣民奉皇命扩建穗都港完成徭役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只是目下扩建所需材料、民夫粮草没有足够银钱调集而已。” “说来说去这些东西还是要靠臣民才能完成,”柴宗训说到:“那朕为什么不能发包招标?” “皇上,”一旁的魏仁浦冷不丁来了句:“此类事情,祖宗自有成法,皇上仿成法即可,万不可擅改或开先例。” “魏枢相,”柴宗训不满到:“当日神农伏羲时,炎夏子民均茹毛饮血,你为何不仿此成法茹毛饮血,却还要穿衣服,把饭烧熟了再吃?” 魏仁浦也不客气:“皇上此乃诡辩,非圣人之途。” 柴宗训站起身来:“尔等不仅不能为君分忧,朕自家想出办法来却百般阻挠,朕也不与尔等多说,这穗都港,朕是一定要修的,而且马上便动工。” 赵匡胤悲壮的跪下:“皇上,臣忝居宰辅,却不能为君父分忧,内心实是羞惭无比,恳请皇上准臣告老归田,另换贤明者替换臣。” 魏仁浦也跟着跪下:“皇上,臣自太祖时出仕,历经太祖、太宗、吾皇三朝,目下年事已高,老迈昏聩难当大任,臣请皇上准臣致仕,臣便是处江湖之远,也会晨昏三注香,愿皇天保佑我大周年年风调雨顺,政通人和。” 这俩人竟以辞职相要挟,而剩下的官员立即大呼:“皇上,宋王不能告老啊,魏枢相不能致仕啊。” “皇上,若宋王一去,朝政有何人主持?” “皇上,魏枢相清正刚毅,实乃国之栋梁,天下读书人之典范,若魏枢相致仕,必使天下士子寒心啊。” 柴宗训深吸一口气:“众位勿要多言,宋王与魏枢相也请平身,方才朕所言招标之事,只是让卿等议一议,扩建穗都港,并非一定要招标的,实在不行,那便缓缓吧。” 听到他的语气缓和,赵匡胤这才心满意足的起来。 魏仁浦说到:“皇上恪守祖宗成法,实乃社稷之福,天下万民之福。” 心中郁闷得紧,散朝之后柴宗训便出了宫,也不走远,便在御街对面的丰乐楼自斟自饮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人影站在眼前,柴宗训抬头,只见慕容德丰笑到:“苏公子,喝酒怎地不叫我。” 柴宗训挥手到:“慕容兄,且陪我饮一杯。” 慕容德丰坐下来喝了一杯,开口问到:“苏公子朝会上所说招标,是怎么一回事?” “不提也罢,”柴宗训酒杯一顿:“特别是魏仁浦,我不知道他是哪头的,日日与我作对。” 慕容德丰笑到:“苏公子不提,我怎能在岭南招标呢?” 柴宗训一下子想通:“对啊,岭南山高皇帝远,等朝中得知讯息,恐怕招标已然结束。” 顿了一下,柴宗训又说到:“而且岭南人自然知道穗都港每日收益,招标热情自然比汴梁富商大得多,朕真是枉费唇舌与那班不开化的东西争论。” “所以,苏公子是不是该跟我说说如何招标呢?” “简单,先将港口工程要求说出,然后再邀请岭南有实力的商号,令其提供港口样式和施工方案以及总造价,各方比较最为优异者胜出。胜出者与你岭南郡公订立合同,由其先行垫资将港口扩建,投入使用后除留存每日运营所需,余者皆付与其,直到合同款给付清为止。” “当然,为保证工程质量,尾款也可压一压,确认无误后再付与。” 慕容德丰想了想:“苏公子这方法可行,我即刻便回岭南招标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