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漫不经心的跟在苏青鸾的身后,目光一直甚量着苏青鸾的背影,这一抹绿色踪影翩然在跟前,全然不顾背后有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恨不得把她杀了。 但,萧定山也有疑惑,“我知道你在锦城与萧肃容有点交情,但不至于……连黎府都与你有故吧?你如此卖力的为黎子壑开脱,甚至不惜拉我下水,你难不成还是都尉府的人?” 要真是如此的话,黎橦这人,倒真是个老狐狸,连远在锦城的萧肃容都不放过,不惜用这美人计安插在萧肃容身边。 苏青鸾哈的一声笑了出来,“你们云城的人是不是都觉得,每个人背后都有来路,每个人的动机都不纯?”她反问着萧定山。 萧定山并没有答她,苏青鸾又道:“不过,你说的都错,我谁的人也不是,我就是云城郊外一个看义庄的,与死人为伍,看生人嘛……也不过是多了一口气,实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萧定山依旧是冷哼了一声,对她的话语不置可否。 然而,就在萧定山这松懈下来的一刻,苏青鸾忽然走近了他一步,清澈的一双眸注视在他身上,言语忽然换了一种语气,“是谁教你点那盏天灯的?” 这话一出,萧定山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眼眸一抬,深深的望了苏青鸾一眼,眼中似有惊诧,根本没料到苏青鸾话锋一转,怎会忽然问出此话。 这一退,没能逃过苏青鸾的双眼,以及他神情中的微诧。 一个人,或许能说谎,但他一抬眸的当间,眼睑下流露出来的细微表情,这是作不得假的,苏青鸾全然可以确定,自己这突击一问,敲中了要点。 那晚,用灯给她下迷障,引她到黎府的人,就是萧定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萧定山冷冷的回道,他别开了脸,不去看苏青鸾此刻注视自己的目光,道:“你要无别事,我叫侍女来为你引路,我还有其他要事。” 说罢,萧定山转身要走。 然而,苏青鸾怎像是抓到了躲藏的老鼠似的,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放过这条线索。她干脆紧追上去,“萧公子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怕我吃了你不成?”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半轻浮半孟浪的模样,像足了轻狂浪子撩拨小娘子,一手上前就是扣住了萧定山的手。 萧定山将手腕一反,本想反手制住苏青鸾的,却不想她手劲轻巧,被他这一反扣,苏青鸾反而将手一脱,直接从他的袖口处溜到了他掌心间,指尖与他肌肤这么一触,柔软却又带着仓皇。 当即,萧定山就像是被鬼抓到了似的,猛然的一收手,直将手藏在自己的身后去。他就像是被吃了豆腐的小娘子,当场怒斥,“我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孟浪轻浮的女子,你给我滚!” 他带着恼怒,也带着一丝慌张,就像是被鬼追似的,疾疾的往前走去,恨不得离苏青鸾远一些。 苏青鸾站在那里,憋着笑的看着萧定山走远的身影,“萧家的人,都这么好玩的吗?” 说着,她得意的伸出自己的手,赫然一把古铜色的钥匙躺在自己的掌心间,那是刚才她在摸萧定山的底的时候,顺手取来的。 一个如此谨慎戒备的人,绝对不会在其他地方留下什么线索供人查探,唯一的可能,就是贴身而藏。 而这把钥匙,萧定山藏得如此谨慎,定然很重要,也定然……不方便被人知晓。 苏青鸾嫣然一笑,转身重新回到青松居外面去等萧肃容。 苏青鸾没在外头等多久,萧肃容便走了出来。 苏青鸾快步迎上去,问:“怎么样,你父亲没说什么?” 萧肃容摇了摇头,“还是那样,非要我查这桩案子,但……他的意味似乎是,想借我的手铲除黎家。”这点,才是萧肃容为难的地方,“黎橦手握城防营,父亲自然不便出这个面,但我……如何撼得动?黎橦根深蒂固。” 苏青鸾看着萧肃容的为难,抬头一笑,“这桩案子该怎么办,你就自己去琢磨吧,你看我拿到了什么?”说罢,她把从萧定山身上“顺”来的钥匙拿出来,问:“你可知道,这是哪里的钥匙?” 她看过了,这钥匙造型独特古朴,必定不是寻常地方寻常锁所配。 “这……”萧肃容看了看那把钥匙,似乎有些游移不定,“好像是凌云阁的!” “凌云阁?” “就在城主府里。” 这样呀! 正当苏青鸾在想这凌云阁是和所在的时候,刚才匆匆而去的萧定山本想转回自己的院子去,但走着走着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上下摸了自己一遍,最后摸到自己袖口处的时候,自己一直贴身而藏的钥匙居然不翼而飞。 萧定山当即回过神来,“这女人,真是……” 够不要脸的! 萧定山神越发的难看了起来,豁然转身,重新朝着苏青鸾的方向寻了回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