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像是在上演着一场独角戏。 这时,歌尽从外面折返回来,班头巴不得赶紧退出这个让人浑身发寒的药庐,他拉着歌尽为问:“人追到没?” 歌尽摇头,“追出去,就像是凭空消失似的。” 班头略显得为难,抓不到人,这一屋子的命案就相当于断了线索,班头喃喃着道:“如果看来,刚才来的那个黑衣人,应该就是小药口中的师傅了。” 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在暗中做出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连这么小的孩子都……班头想到此处,破口大骂了一句,“他娘的,一定要把这娃娃口中耳的师傅抓到,绳之以法。” 班头这话传到了苏青鸾的耳中,声音不大,但是那悲愤之音足以让听清。 却只听得苏青鸾耳的声音平而缓的传了过来,“那个黑衣人,不是他师傅。” 此言一出,班头赶紧溜回去,瞠大了双眼死死的盯住苏青鸾,“那谁是?” 苏青鸾目光一直放在小药的身上,她观察细致入微。 只见小药的自残能让他暂时平静下来,而且,此时的小药正小心翼翼的靠近在那副靠在墙根上,骨头都发黑了的骸骨上。 小药正跪趴在那具尸体前方,一双眼滴溜溜的四处转,最后则是将目光全部投在那具尸体上,从喉咙底处发出的小心翼翼的问候。 “师傅,您老人家今日心情如何?” 说着,小药稍稍缩了缩脖子,害怕的样子,他捂着耳自己的头,“小药今日很是听话乖巧,您不要挨打我。” “您看,我……我学会了小狗狗跳。” “跳,跳……汪汪,汪!” 他好欢快啊,欢快得苏青鸾站在那里僵直了身躯,双手垂着在侧死死的握成了拳头,就连指甲掐进掌心的皮肉都没有知觉。 只有她腮边两行泪水簌簌而下,小药……究竟吃过多少苦,才会连同内心都被折磨到扭曲至此,何至此地步? 尤只见,小药拼了命的摔着自己的屁股和双手,趴在地上一蹦一蹦的,动作很是笨拙,但是眼里就真的像是一头摇尾乞怜,乞求一条活路的小犬。 从来,他在这里,就没被当过人看。 你是怪物,你就是条狗! 这样的话语,已经在遇到苏青鸾之前的不知道多少岁月里,已经深深扎根进小药的心里了。 那个……此刻躺在墙根上一动不动的尸骸,依旧在小药的心里有如此之大的威慑力,竟让他离开十年,依旧难以走出这心中的困境。 他偶尔会抬起头来,笑着叫了一声:“师傅!” 声音,糯糯的,甜甜的……也怯怯的,眼巴巴的带着讨好,依旧奉那具骸骨如神明,“今天,可不可以不要进那个缸子里了?” 只见,那具骸骨漆漆的双眼,黑洞洞的,仿佛无数年之前的日子犹然在眼前,那个身披着藏青外袍,头戴风貌,长相奇丑的师傅,正在跟前。 此时i,小药正与那骸骨对视,一动不动。 苏青鸾悄然无声的抬起了步伐,走近他们二人身边,蹲下身来,她对着小药幽幽的说,声音仿佛就像是从这具尸体的灵魂深处发出的。 苏青鸾再次尝试对小药进行催眠。 “看着你师傅的眼,看着他……然后告诉我,你师傅是谁?”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