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大发雷霆?” “可不是。”老头子应了句,“当街鞭打了好几人,不过这大户人家的衣料也是真香,爵爷当时脱下的外袍被我捡了去,浣洗过后,还有淡淡的香气呢!” 苏青鸾笑笑,没有理会。 可却在此时,那老妪也开口,“可不是,哎哟,第一次闻到这种梅花和桂花的味……” 苏青鸾忽然顿住了脚步,她返回去,凝重的问:“老人家,你们是说玺扬阳身上的衣物,不是麝香,是桂与梅香?” 她的脑子忽然轰的就一下,顿时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了花,得到了这两老频频点头,更加笃定了苏青鸾要进玺府一探究竟的心。 与书生有关的联系,又多了一重。 苏青鸾趁着没人在意的当间溜了进去。 要说这国公府,还真是大呀! 从后门饶进,进了三进还有三进,过了亭台绕过水榭,苏青鸾一路遮遮掩掩,偶有一排着装统一的婢女路过,她只好躲起来,等待那些插着斜斜小钗的摇曳的身姿远离后,才又出来。 “玺府这么大,这可不好找了呀!”苏青鸾正当迟疑的时候,忽然隐约间传来了极其熟悉的哀嚎声。 “喔嚯嚯,喔嚯嚯……” “白玉骢!”苏青鸾喜出望外,这头蠢驴,脾气差,叫声也难听,可在这会倒是极好的辨认标志,她往驴叫的方向寻去,果真找到了一处厨房。 大户人家的厨房,就是气派啊! 就是那屠宰处都堪比屠户家精细,砍刀片刀一应具全,就是里边的火灶都肚囊不一,厨娘个比个的娇俏,进进出出好生的忙碌。 而那头驴子,爵爷特意下令的,“吊着,让血冲脑门,它喜欢撞嘛,就等它冲上脑门撞开驴头。等那脑门的血一热,庖丁再上,趁着血液沸腾的时候杀了这驴,涮锅正香。” 故而,此刻厨房内外忙成一片,只有在前面空地处的桩台上,那头灰驴被四蹄朝上吊着,一直在“喔嚯嚯,喔嚯嚯”的哀嚎着。 它被吊着,看事物都是反的。 远远的,那双长睫毛下的瞳孔映出了苏青鸾的倒影,灰驴登时难以镇定了,翻腾着想起来,顿时引来别人注意,苏青鸾只好向一旁躲起。 里头有人闻声赶了出来,头上扎着白拧巾,腰间别着屠刀,一看就是屠夫。 屠夫被白玉骢吵到,不耐烦的过来拿起鞭子抽了它几下,“吵死了, 要不是爵爷下令,这会就解了你。” 说罢,白玉骢接着哀嚎,又换来几鞭子,之后屠夫便悻悻的离开了。 屠夫离开之后,灰驴依旧在那里哼哼,苏青鸾走了过来,看着自己这头驴子受虐,也是心疼。她将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白玉骢居然像是听懂了,也安静了许多下来。 苏青鸾凑近它跟前,“你知道小药和元宝在哪里吗?” 白玉骢一双大眼睛眨了眨,朝苏青鸾哼哼两声。 苏青鸾点点头,“那好,你要是知道的话,我这会救你下来,你带我去找小药,找到了之后你和小药他们先离开这里,省的他们要宰你。” 白玉骢这是逃过一死啊,这畜生养久了也能懂得主人心思,苏青鸾看它目光中还有感激的泪水在打着转,白玉骢哼哼唧唧的点着头。 苏青鸾老母亲似的摸着它的头,“不用感激我,照做就行。”说罢,她将绳子给解开。 登时,白玉骢得了自由,站在苏青鸾跟前抖了抖身上的灰毛,苏青鸾正想牵上它,“你带我去找小药……” 白玉骢却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不对,野驴,又再度“喔嚯嚯”的叫着,惊动了厨房里的人,有人叫喊,“那头驴被解开了。” 灰驴不由分说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