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生怕自己的手脏了她的衣裙,容宛骤然有似曾相识之感。 她顿了顿,停下了脚步。 原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儿抓住了她的衣角,他满脸淤泥,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让人见之心疼。 容宛看见他,心中泛酸。 曾经也有一个这样的孩子紧紧抓住她的衣角,在那个滂沱雨夜。 他捂着头被踢打着,泪水流了满脸。干粗活的下人都过得不容易,经常分食吃,而又瘦又小的他,经常是被欺凌的那个,也经常吃不饱肚子。 当时还是个小姑娘的她,给了小孩儿温存。 她走上前赶走了那些踢打他的小孩儿,向他伸出手:“小哥哥,别哭啦,我给你饭吃。” 小孩的眸中,似乎亮起了光。他扯住她的衣角,又怕弄脏了一般,将手缩回去。 回忆戛然而止,她心上微动,将自己的钱袋拿出来,放在他手上:“莫弄丢了。” 小孩儿含着哭腔给她连连磕了三个响头:“谢谢姐姐的大恩大德!” 容宛正欲拉他起来,却冷不防被一人抓住了手腕。 那人用力极大,将容宛的手腕抓得生疼。她微微蹙眉,回过头来,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 “宛儿。” 容宛眼神冷漠,厌恶地道了一句:“放开。” 来人正是江弦。 在熙攘的人群中,没有人看见她与江弦的拉扯。容宛奋力挣脱着,冷声道:“若是侯爷不放手,我可要当街呼救了!” 江弦沉着面容,紧紧拉住她:“跟我走。” 瑞珠去了隔壁摊买糖人,现在和她不在一处。容宛心中有些焦急,被他一拉,手臂愈加疼痛。 江弦舔了舔唇,耐下性子来:“宛儿,别闹。与我成亲不好吗?我护你半生无忧。” 容宛淡淡地说了一句:“唐眷,是你的表姑娘。” 江弦怔了怔,随即脸色一白,语气有些急促:“宛儿,你在说什么?” 他慌了。 容宛淡淡一笑,声音却越来越冷:“而你又在装什么?唐姑娘是你的挚爱,已经失踪多年。而你娶我,只不过是因为我与她长得像!” 江弦瞳仁缩了缩,惊了。 她怎么知道表妹的事情? 惊愕过后,怒意占据了他的情绪仿佛疯了一般,他狠狠抓紧了容宛的手腕,厉声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何时有喜欢过那个走丢的表妹?我又何时把你当作替代品?跟我走!” 容宛一双眸死死盯住他,心里涌上一阵难耐的不适。 她的确是爱过他,但如今她听了他的甜言蜜语,只会心里发堵,恨自己为什么曾爱过一个这样的人。 这种男人,她见了恶心! 容宛咬紧了唇,眼眶泛红,用力挣脱他的桎梏,却被他抓得更紧。 而他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辈子抓着自己不放?莫不是疯了? 容宛试图挣脱着,怒道:“放开!谁会听你的鬼话!” 江弦不顾她到底疼不疼,只将她抓得更紧。白皙的手腕上被抓出了红印,他见她依然是一副不肯服软的模样,咬牙切齿道:“好……好!你口说无凭,可还有证据!” 容宛好笑一般轻轻笑了一声,语气越来越凌厉:“侯爷说我口说无凭?好,你随身携带的玉佩上,刻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