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就譬如此刻,明明这才是他们的第二次面,但她却莫名对陆昝明有种熟悉感,甚至对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她都能跟网络另一端发着清冷文字背后的那张脸对上。 “我们是不是之前就认识?” 再一次原地的休息的时候,穆瑶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一旁正在喝水的陆昝明,姿势明显停顿了一下,眼神轻垂,面容冷淡,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总觉得,咱们俩认识。” 陆昝明嘴角微扯,露出嘲讽的笑意,“你搭讪的手段,挺老土的。” 穆瑶脸色也不禁冷淡下来,她的气性大,哪里受得了这种讽刺,于是背上自己的包,跟陆昝明划清了距离。 走了三个多小时,翻山越岭,最后终于达到了牧民放牧的地方。 草原辽阔,人烟稀少,广袤无垠的草地上,一眼望过去,只有寥寥几十个帐篷。 下午,穆见证史上最简陋的“法庭”终于搭建好,虽然没有她在电视上看的那么高大上,但一行的法院工作人员还是非常认真,该进行的程序一个没落下。 草原上的矛盾千奇百怪,匪夷所思,穆瑶不是法学院专业,没了听一会儿就没有兴趣。 随后她的目光重新不自觉地落在了一旁担任临时记录员的陆昝明身上。 法院带来的电突然脑无法工作,陆昝明随身携带的商务本就派上了用场。 简易法庭简易到没有桌子,牧民找了几块石头垫上长木板就是了,陆昝明身高腿长,屈膝坐在几乎离地不远的矮凳上,想必十分难受,但他却坐得舒展挺拔,心无旁骛,低头认真记录,牧民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还有时不时冒出来的藏语,让庭审进展的十分缓慢,但陆昝明尤其的有耐心,不厌其烦地将牧民想要表达的每一个字都记录下来。 一次庭审,耗时六个多小时,他们从正午记录到了傍晚。 但工作远远没有结束,按照原定的计划,他们是需要两天一夜的时间,今晚需要宿在草原的帐篷里。 牧民们十分热情好客,晚上的牦牛宴,更是让他们大呼过瘾,对他们这群“大城市”来的学生,牧民们纷纷向他们展示出最好的东西。 身边的位置突然落下一个人影,穆瑶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便出现一个坠子。 她挑眉,看过去,“这是什么?” 陆昝明言简意赅,“牛骨头,嘎巴拉。” 穆瑶眼睛一亮,伸手接过,眼前的嘎巴拉跟之前在宾馆见到的完全不同,色泽亮润,干净油白,最重要的是牛骨。 藏民信奉牦牛,认为可以给人带来富裕和安详,牛骨制作的嘎巴拉同样也有祈福的作用,会有些做成饰品给小孩佩戴赋予吉祥寓意。 陆昝明丢下项链,人就转身离开,嘎巴拉被她握在手心里,目光穿过人群,跟席坐在对面的陆昝明四目相对,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后者不自在地别开目光,显得有些刻意。 俞教授跟牧民喝多了,几个学生一起把他抬进帐篷里。 夜深了,大家都各自回到帐篷里,男女生分开住,陆昝明把老师送回的路上,被穆瑶截在半路。 她手里还攥着刚才他给的嘎巴拉,手一松,坠着皮绳的吊坠就落在两人的跟前。 晃晃悠悠。 她嘴角擒着淡淡的笑意,歪着头问,“什么意思呀?” 陆昝明坦然地接受她目光里的试探,却并不回应。 “喜欢我?”她笑的更加张扬,肆意而明亮。 陆昝明抿着嘴角,唇边微动,正要说些什么—— “穆瑶。” 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两人齐齐回头。 商琮从帐篷旁边走过来,不知站了多久,风吹着两张几乎一样的脸,穆瑶心中有股莫名的感觉。 “你怎么来了?” 商琮:“回去的同学说,你们今晚要住在这里不回去,我有点不放心,特地来看看你。” “你什么时候到的?” “就刚才。” 他们白天走山路就已经很辛苦,商琮晚上过来的,可想有多不容易。 穆瑶回过头,头也不回地走向他,“那今晚怎么睡呀?” 商琮视线轻掠过陆昝明,随后望向穆瑶,“路上遇到一个藏民,答应可以去他家留宿一晚上。” 穆瑶点点头,语气带着一丝嗔怪,“你来的话,短信跟我说一声就好了。” 商琮笑意吟吟,“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今天手机在外面被偷了,我在营业厅办了一个新号码,待会儿给你存一下,以后你就用这个号码跟我联系。” “重新补办一张电话卡,之前的号码里,有好多短信,我都舍不得删除。” 商琮说:“我们重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