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铎嘴角微抽,换做别人,他也就走了,他傅小爷可不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人,可是对这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倒有点越挫越勇的兴头上来了。 他紧紧跟上,问她说:“你还没回答我呢?是不是在看今晚生意好好?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在会所里找不到位置,你这里也是绝了点。” 周以寻一本正经地回答:“来得晚的基本上都没有。你来得再晚一点,甚至进不来的,我们对人数也有把控,不能太拥挤。” 傅安铎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你这生意还挺好。” 周以寻也不客气:“是挺好。” 她不欲再多说,想走,傅安铎叫住她,“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身上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周以寻的脚步顿了一下。 两秒后,她面色平静道:“这种搭讪的手段有点老。” 她可是开会所的人,没有那么好骗的。 傅安铎愣了愣,随即被气笑了。 搭讪? 他傅小爷这辈子还没他妈搭过讪。 “我说的是实话。”他挣扎地解释了最后一句,又试图道:“加个微信?” 怕她不答应,他补充说:“我可以买很多酒,还能带很多人来买很多酒。”算是个附带福利? 傅安铎觉得自己有点无耻,竟然用金钱勾引别人加自己微信。 周以寻抿着唇,小声吐槽:“还说你不是搭讪。” 傅安铎嘴角微抽。 她拒绝得干脆:“不加。” 说完就走。 这个女人,又冷又傲,坚决拒绝别人染指,没留一点情面,看上去无懈可击,无缝可入。 傅安铎靠在墙边,乐了。 他还真不是搭讪,只是觉得她给他的感觉太熟悉了,熟悉到他们像是认识许多年。 手机铃声响起。 傅安铎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宁宁啊,马上就回去了。” 傅书宁毫不留情地拆穿:“我信你个鬼!都几点了,又跑哪玩去啦?赶紧回去睡觉!” 傅书宁在家中多少有些拘谨,唯独和这个哥哥是亲近的,说起话来顾忌的也少。 傅安铎吊儿郎当地应着,脚下不停地往会所里走:“知道知道,马上就回了。你早点睡,妈睡了吗?” “妈妈吃了药,刚睡着。” “今天有没有好一点?” “好多了,放心吧,有我照顾妈妈呢。” “嗯,有你在,我放心。” 傅书宁照顾林照舒周到又体贴,有她照顾,没人不放心。 “先挂了,快睡吧。” 傅安铎说罢就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放在手中摩挲了一下又一下。 他妈的身体他知道,能好吗?不能。 应该还是老样子。傅书宁说“好多了”,不过是人人心照不宣的好听话罢了。 要想让林照舒好起来,只有一个办法,找回他的亲妹妹,带到她的面前,她的病一夜之间就能给好个干净。 可是找回傅安里,谈何容易?一年又一年过去,杳无音讯,可能几乎为零。 想起傅安里,傅安铎的拳心越握越紧。 他不知道,这辈子和她是否还有再见的机会。 傅安铎手里拎着的是酒,度数不低,他却像是喝水一样一口饮尽。 傅安里…… 这个名字是他全家一辈子的痛。 - 江京峋又一次中途离开,原因很简单—— “困了,先走了,账结过了。”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可是给人的感觉更闷了。 陈烬叫住他,递给他一个钥匙:“地址和门牌待会发你。” 江京峋接过,垂眸看了眼,“嗯”了声,“谢了。” 近日江家人在他耳边已经开始暗示傅家的相关消息,搬走是必然的了,甚至可以说有些迫在眉睫。 陈烬挑了挑眉,“客气。” 这个“谢了”肯定是谢他精心给他们安排住到了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