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当天我回到家中翻了一遍又一遍的古书,一遍又一遍地在那道屏障前试着各式各样破除结界的符咒。 「怎么会这样…这已经是最后一个可用符咒了…」又过了两天,我精疲力竭瘫坐在地,看着面前超出常理的屏障束手无策。 「怎么办…」 我慌了起来,村子里的情况不容乐观,缺粮缺水已经足够致命了,现在连能不能在撑三天都是个问题。 我在屏障前来回踱步,牙齿咬破嘴唇,口腔里充满着血味。 「献祭活物…否则灭村…献祭活物。」脑袋灵光一闪,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碰——! 「爷爷!」我快速地回到招待馆,因为情绪激动导致关门关得太用力。 「姑娘你…怎么了?」他看着我的样子有些疑惑,我开口正准备说话时,屋外一阵喧闹掩盖掉我的声音。 「外头怎么了?」爷爷开口问道,一阵强烈的不安感袭捲我的心脏,将其紧紧掐住。 「爷爷,你等一下千万不要出门,就在屋里待着,我重新给门贴上驱邪符。」我的脸色极其的差,将东西都处理好后走出招待馆。 . . 「各位!我现在想到了一个方法!!」祭天祈福的祭台上站着一个男人,他一手提刀另一手抓住一隻鸡的脖颈,背对那道透明屏障,面对着台下剩馀的村民大声吼道。 「大家的粮食一定都吃完了,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撑过明天!」他继续说着,台下的村民面色蜡黄,眼露哀戚之色,没有办法否定他的话。 「那些畸胎不是说了吗,献上活祭,否则灭村!」我站在台下意识到他想做些什么,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那男人。 「我现在杀了这隻鸡,就一定能出去了!」他的语气突然变得癲狂,嘴角扬起诡异至极的笑容。 他将那隻可能已经昏迷的鸡拎高,当着村民们的面在台上,一刀,一刀直接将鸡隻的脖子砍断。 喷洒出来的血溅到了离台子比较近我身上。 这就是疯癲吗…?台上的那男人笑了,笑的疯狂。 他扔下手中的鸡头转身就朝屏障跑去。 ——!! 在眾人惊愕的目光下他逕自穿过了屏障。 「献上活祭,否则灭村。」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回盪在整个村子里,狠狠敲响了每个村民内心那个名为危机感的警鐘。 「不行!!不行!一定要杀了一个东西!」有些不信邪的村民再次尝试要出村口,却发现自己仍旧被屏障挡着,于是紧张的大喊。 「快点!家里的猪!」 「我家养的鸡猪都死光了…怎么办!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人们开始紧张,有人提起刀杀了自己家的家畜后立马逃出村子,有人提起刀抢了其他人家的家畜。 我看着那一群为了生存近乎癲狂的村民不知该作何感想,有人跟我一样立在原地…是任华。 他在看着我,而我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那是深不见底的绝望…我看见眼泪被绝望吞噬,剩下空洞的黑暗。 现有的家畜绝对不可能让每个人都离开村子… 我想到任华家的那两个孩子…他们还那么小,我紧咬着唇,立于原地攥紧拳头。 没有抢到家畜的人纷纷跪倒在地,他们开始崩溃大哭,泪流满面。 「怎么办…我家的孩子…」 「我还不想死啊呜呜呜…」 是谁呢?在这些哭声当中,他说出的那一句话。 轻飘飘的,像从遥远的国度传来虚无飘渺,带着难以言说的魔力,如同恶魔低语般蛊惑着在场眾人。 「那就杀人吧…」 与此同时,我看到了任华开开合合的嘴,他笑了,看着我笑了。 这句话落下,驀然间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传出,但这次说的内容不一样。 . . 「以薛北黎祭眾鬼之灵,毁其双目,断其四肢,头朝下活埋而全村人得以释之。」 他们疯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