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事,本来就算不了什么!”云铮拍了拍桌子。 海大少又看了看潘乘风,最后目光落在云坚身上:“老先生怎么也不走?” 云坚哈哈大笑道:“老夫不愿意走,也不能走。” 这时李洛阳已经传令庄内上下家丁侍卫戒严,上下井然有序,宛如精兵悍将一般。 潘乘风摇头叹道:“你们这些人真是奇怪,不去逃生,反而要在这里等死。” 海大少冷笑道:“幸好世上像你这样的贪生惜命之辈还不大多。” 潘乘风正要和他吵吵,却被云坚一个眼神止住了。 “你现在是老夫的侍卫,闭上你的嘴。” 潘乘风正要说话,忽然一个黑衣家丁大步奔了进来,面带惊惶,气喘吁吁。他的右耳鲜血淋漓,竟已被人齐根割去。 “怎么样了?”李洛阳面色大变。 那家丁抱着左耳,却是一点也没叫疼,一脸严肃道:“小的遵命跟着离去的马车,但还未走到街头,便有人将马车拦住检查。” 李洛阳沉声叹道:“那人告诉我的,丝毫不差,他们早已在四下布置好了,绝对不会容我们混在里面逃出去的。” 那家丁忍住痛苦接着道:“他们仿佛对所有的人来历都极清楚,无关的人,一律放行。小的见了这情况便不敢再向前行,正想回来报告老爷,哪知其中却有一个本来仿佛是又聋又哑的人,突然跃来抓住了小人,话也不问,便一手扯下了小人的耳朵。” 潘乘风惊呼道:“又聋又哑的人?想不到他也赶来了!” 众人都看向他,潘乘风似乎对这些人十分熟悉? 潘乘风变色道:“此人在九子鬼母门下弟子中,算得上最是心狠手辣,而且与小弟最是难过,他此番来了……” 他突然打了个寒噤,住口不语。 云坚眉头一皱,问道:“九子鬼母已有多年未出江湖,你怎么会和她结下了梁子?” 潘乘风道:“这个……唉,当真是一言难尽。” 海大少“哼”了一声,摇头道:“什么一言难尽,若不是与女人有关,俺姓海的宁愿割下脑袋。” 潘乘风此时心中已是一团乱,也顾不得和海大少争论了。 突然,门外又是一阵骚乱,下人们纷纷四下避让,让出了一条道路。 “什么事?”李洛阳当先窜出。 只见一个满身红癣的秃头癞子,身上穿着件奇形怪状的麻衣,牵着条小小的毛驴,蹒跚的走了过来。 此人神情痴痴呆呆,像是个白痴,就连他牵着的毛驴,也是垂头丧气,无精打采。而这驴背上却又偏偏驮着又大又沉的麻袋,将小毛驴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这一人一驴,俱是猥琐不堪,但此时此刻,却令人看来有一神奇诡神秘的恐怖之意。 “朋友是什么人?来此何为?”李洛阳沉声问道。 “李财主满面富贵,福寿双全,小的特地来请你打发几个赏钱。”那白痴咧嘴一笑。 李洛阳想了想,便将银子丢给了他。 那白痴却痴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回赠你。” 说着,他一拍驴子屁股,驴子吃痛,直接撞了过来。 李洛阳闪身避过,再抬头去看,那白痴却已在刹那之间走得无影无踪了。 毛驴奔入府中,摔倒在地上,家丁将毛驴身上的麻袋解下来,只觉得沉重无比。 “解开看看!” 众人都围了过来,只见紧紧捆住的麻袋之中,包着三具赤裸裸的尸身。一股令人呕吐的尸臭扑鼻而来,众人情不自禁都后退了几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