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叶不说胜算,只道:“明日我会杀了他。” 他若是想见凌画,只能杀了宴轻,才能够逼她出来,见到她。他若是想直捣黄龙大军直入京城剑指皇权,也必须要杀了宴轻这个挡路的最大障碍,否则,不止见不到她,也得不到后梁江山。 温行之道:“明日必须攻下幽州城,夫人折戟,若是我再次带人潜入幽州城内呢?宴轻和凌画一定料不到,还有第二次,定会疏于防备,兴许我就能得手了。” “你要杀凌画?”宁叶挑眉。 温行之点头,“只有杀了她,宴轻才会乱了心,您胜过宴轻才有百分的把握,拿下后梁江山才有望。” 宁叶没反对,问他,“我母亲带着人凿开的密道肯定已被凌画和宴轻发现了,你如何再进幽州城?” 温行之道:“通过护城河凫水,地下虽然都是铁网机关,宴轻的确是会派人守在那里,但您也说了,人数定然不多,我将我的所有暗卫都带上,不需所有人都闯进城内,只需要我自己闯进去,我就有办法杀了凌画。” 宁叶想了想道:“你说的也可取,不过,我与宴轻一战,你若是再去杀凌画,谁来督战?” 他看着温行之,“若是明日我不是宴轻的对手,这五十万兵马,都归你统领的话,后梁江山,你是有望既我之后争一争的。” 温行之失笑,“宁少主这话说的,你觉得我是想坐江山,要那把椅子的人吗?”,他摇头,“不,我对皇位和那把椅子都没兴趣,也提不起兴趣,我帮你,也不是为了什么,我早已跟你说了,就是人活着,要图个有意思。” 宁叶这一刻也觉得自己料错温行之了,他虽然跟他深谈过,但以为人都有另一面藏着不被别人看的东西,温行之这样的人,他以为,他的内心深处,该是有那么点儿野心的,没想到,全然没有,他还真彻头彻尾是一个疯子。没有在乎的东西,只有他想做的感兴趣的事儿。 宁叶沉默。 “怎么?宁少主是舍不得杀凌画?”温行之稀奇了,“就我所知,你都不曾见过凌画与她真正地打过照面说一句话吧?别跟我说什么她当年在江南对你的一伞之恩,你宁少主缺那一把伞吗?” “当时还真缺。”宁叶笑了笑,想起了什么,又缓缓地收了笑,“既然你如此说,那明日便去吧!” 《推背图》上推演出来的东西,的确是有那么一段时间乱了他的心,但那又如何呢?他受祖父教导,是刻在骨子里的,凌画虽好,他虽说了不杀,但若是别人杀,他倒也不强求去拦。 毕竟,总比死在她手里的要好。 “不如我也学学宴轻,找人易容成我?”温行之征询宁叶意见。 宁叶没意见,“行啊,我会安排人坐镇后方统一调度,明日务必一举攻下幽州城。否则,时间来不及了,明日若不成,来日只会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