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在吃。 皇帝似乎也懒得追究她,宴轻什么德行,他早就知道,他问了她几句身上的伤养的怎样,在凌画回答虽然还没彻底愈合,需要再养一个月,但已大大见好后,皇帝点点头,揉揉眉心,“朕今日叫你来,是因为朕近来总感觉很不安,似乎又什么大事儿要发生。” 凌画愣了一下,心想原来陛下即便不知道碧云山要反,但身为真龙天子,果然很敏锐啊,可不是要出大事儿吗? 皇帝看着她,“你对岭山熟悉,你说是不是岭山要出大事儿?” 凌画摇头,“陛下放心,不会是岭山。” 皇帝见她如此肯定,心下宽了一半,“你对岭山,倒是放心的很。” 凌画态度诚恳,“臣敢打保票,岭山从无反心,多年来,虽外祖父与臣两代人每月都送往岭山供给,但也仅仅是足够岭山自足,绝对不够岭山兴兵谋乱所用。” 皇帝颔首,“你既然这样说,朕就相信你。那对于幽州呢,你怎么看?” 凌画顿了一下,琢磨片刻,如实说:“臣觉得幽州怕是会反。” 皇帝脸一下子不好看了,“就这么肯定?” 凌画点头。 皇帝沉声道:“温行之其人,朕没看出他有什么野心,若是有,他大可以教唆萧泽谋乱。但是他并没有。” 凌画也不怕皇帝不爱听,“恕臣说一句实话,温行之瞧不上萧泽。” 皇帝一时沉默。 凌画看着皇帝,“陛下您相信温启良,但却不相信温行之,凭您的英明,本来打算将温行之留在京城以待观察,若臣猜测的不错,您应是打算看看能不能既温启良之后将温州交给他,但是没想到出了二殿下被人截杀之案,您怀疑当初还是太子的萧泽,斟酌再三,为了试探温行之,也是为了试探萧泽,于是,将案子交给他去查,但是您怎么都没料到,会有人杀温启良,幽州一下子无人管理,而温行之得到消息,急急回了幽州,以至于,打了您一个措手不及,您只能让温行之接管了幽州。” 皇帝点头,脸色难看,“温启良本是重伤,不是不能治,但是你与萧枕拦截了幽州温家送进京的奏报,才致死温启良之死。” 凌画承认这一点,到了这个时候了,自然可以直言不讳,“幽州虽然是温启良当政,但其实早已是温行之做主。温启良派人杀了臣无数次,臣早就想杀他了,既然有了这么一个机会,臣自然不能放过,更何况,他帮着萧泽做了多少恶事儿,臣只不过是拦截了幽州的消息而已。” 皇帝见她承认,倒也没法怪罪,陈述事实,“可是温启良一死,你也打破了朕的计划,如今的幽州,你既然认定温行之会反,你说朕该拿幽州该拿温行之怎么办?” 凌画早就在思考这个问题,“臣觉得,若是温行之敢来,一定要给他下个圈套,让他有来无回。若是他不敢来,只能派人潜入幽州,跟有人刺杀温启良一样,刺杀他了。” 皇帝惊了,“有温启良的前车之鉴,派什么人去,能杀了温行之?” 凌画摇头,“咱们没有绝顶的武功高手,只能陛下派大内侍卫,太子殿下身边的暗卫,还有我的人,或者再找朝臣借些人,拧成一股绳,潜入幽州,幽州在温行之的治理下,只会比温启良更要坚固,犹如铜墙铁壁,可能不能只指望刺杀,还要用计配合,乱温行之的心,趁机刺杀他,这就需要从长计议了。” 皇帝问:“就没有好法子吗?你还没有回答朕,为何肯定温行之会反。” 凌画叹了口气,关于她在漕郡察觉碧云山宁叶所做的那些事儿,还有她私自去往凉州发现的那些事儿,以及她跟叶瑞联合拿下玉家和七万兵马那些事儿,无论是哪一桩,都不适合说给陛下听,有些事情能说,有些事情是真不能说。所以,她这时候也没办法提碧云山。 帝王就是帝王,凌画不敢仰仗着萧枕如今坐了太子,便大意什么都敢说了。 她只能说:“臣也有预感,近日也觉得不安,想想除了幽州这个让人摸不透的存在,该是没有别的了。所以,臣才觉得,应是幽州会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