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清醒地记着她身上的伤,不敢将胳膊压着她心口搂着她,只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包裹在手里。 凌画每日除了吃药就是睡觉,如今还不太困,与他说话,“四哥和言书也喝多了吗?” “没有,我没跟他们喝。” 凌画心想,原来你就逮住萧枕一个人喝了啊。 宴轻偏头看着她,“原来在栖云山你还给他留了个院子?” 没有秦桓的院子,却有萧枕的院子。 凌画小声说:“当时建造栖云山的时候,他要求给他留一个院子,我想着也就一个院子而已,他要就给他一处吧,反正栖云山地方大,住的人也多,就留了。” 那时候她还没遇到宴轻,哪儿想过不嫁秦桓将来会嫁谁?就算嫁谁,她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压根没想过将来嫁的人会在意,就算想过,以她那时的心态,不当回事儿,大约也会留。 “他明儿要上早朝,虽然喝醉了酒,还是下山回京了。”宴轻捏着她手指把玩,“还有四舅兄和崔言书一起。” 凌画眨眨眼睛,“嗯,反正萧泽被软禁起来了,有暗卫相护,京城近日来应该太平的很。” 宴轻打了个哈欠,“睡了。” 凌画被他感染,头往他那边挪了挪,应了一声好,也跟着一起睡了。 萧枕从小到大很少喝过这么多酒,多年来,从没真正喝醉过,他也不容许自己醉。所以,当睡梦中被贴身伺候的小太监小郑子喊起来时,萧枕觉得没睡够,头痛欲裂。 他坐在床上,揉着额头皱眉,“什么时辰了?” 小郑子连忙说:“殿下,到了上早朝的时辰了,若是您再不出府,就误了早朝了。” 萧枕想起,昨儿父皇走时,的确是解了他的禁,让他今日去上早朝。 小郑子见萧枕不说话,一副头疼难受脸色十分差的模样,他紧张不已,“殿下,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请太医?” 萧枕摇头,起身穿戴,同时问:“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小郑子立即说:“是崔公子和您一起被护卫从栖云山送回来的,您昨儿喝醉了。” 这些年,他就没见二殿下醉过,昨儿还是头一遭,心里吃惊的很,问了崔公子,崔公子说二殿下与小侯爷一起喝酒,话语投机,喝多了。 小郑子心里直唏嘘,想着原来自家二殿下与端敬候府的小侯爷是能一起把酒言欢的关系。看来他以前看错了。 萧枕不再说话,梳洗穿戴妥当后,眼看时间不早,连早饭都没吃,匆匆去上早朝。 小郑子手里拎了一个食盒追萧枕,适合里放着小笼包,想着可以让二殿下在马车里用早饭。凌姑娘以前交待过,说务必精细伺候二殿下,一日三餐都不得马虎。他严严实实的记下了,这么多年,就没破例过。 上了马车,他将小笼包打开,“二殿下,赶紧吃吧!” 萧枕坐着不动。 小郑子立即搬出凌画,“凌姑娘吩咐的您忘了吗?她可是让奴才时刻谨记,不准疏忽,要遵守一辈子的。” 萧枕终于有了动静,脸色不好地训斥,“怎么还喊凌姑娘?她如今已不是凌姑娘了。” 小郑子连忙请罪,“奴才错了,是……”,他顿了一下,试探地称呼,“那以后奴才称呼宴少夫人?” 京中人大多数如今都这么称呼。 萧枕沉着脸,“称呼官职。” 小郑子赶紧改口,“掌舵使。” 萧枕不再言语,用帕子擦了手,用筷子夹起小笼包,勉勉强强吃了两个,便放下了筷子。 小郑子一边收拾食盒,一边偷眼瞧萧枕,心想着二殿下这态度,也不像是与宴小侯爷交情好的模样啊,否则也不会让他称呼官职了吧? 他有点儿不理解,既然交情没那么好,怎么还与宴小侯爷把酒言欢呢。总不能是幕僚嘴里常年劝二殿下别总是对朝臣们冷着脸木着脸,要学会左右逢源逢场作戏的做戏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