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山竟然养了五万精兵,也是厉害了。” 云落没忍住问,“小侯爷,您隔着一个偌大的画堂,怎么能知道主子睡的挺香?” 难道主子打呼噜? 宴轻哼了一声,“我耳目好,不像你们,耳朵跟堵着东西似的,她呼吸绵长,进入深度睡眠,可不是挺香吗?” 云落惭愧。 对比小侯爷的耳聪目明,他的耳朵可不还真跟堵着东西似的吗? 宴轻又说,“去凉州要过幽州温家吧?她有办法不让温家人察觉?” 云落道,“所以主子在做准备,到时候怕是要乔装一番,才能过幽州。一定不能被温家人发现,否则可就不好了。” 宴轻不置可否。 若是被温家人发现,何止是不好?能被温家人将她扣住,她的脑袋都能先被砍了挂去幽州城墙上,然后挂三天,再将她的头颅上交给陛下,求陛下奖赏。 温家人可不是吃素的。 云落又说,“主子说此行危险,不打算带小侯爷前去。” 宴轻神色一顿,冷了眉眼,“她敢!” 云落默默。 宴轻冷哼一声,抬步出了院门,往书房走了两步,又停住,转向水榭,头也不回地吩咐,“你去书房告诉她,就说我在水榭等着她用午饭。” 云落应是,立即去了。 端阳心想,他养伤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自家小侯爷的气势真是愈来愈强了,刚刚那一句,眉头一竖,眼睛一沉,吓的他大气都不敢喘了。 凌画在书房里处理了一上午的事情,主要是安排漕运诸事,漕运的很多事儿,不是绿林的事情解决了,便没事儿了,还有许多东宫弄出的乱子,还没规整好。她大婚前后那几个月,漕运没真的乱成一滩水,还真都是崔言书和孙明喻的功劳,林飞远这块料,他但凡不病倒,也不至于让漕运这么多事儿要做。 所以,当云落来传话,说宴轻让她去水榭用午饭时,凌画才恍然发现这一忙起来又半日过去了。 时间真不搁混。 凌画放下手边的事情,捶捶肩,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凌画净了手,懒得回去换衣裳,将袖子上染的墨汁随意挽了一下,便出了书房。 林飞远在她走后说,“这有家室的人啊,就是不一样,每天准时准点喊吃饭。” 孙明喻说,“你若是想娶妻,也容易。” 林飞远敬谢不敏,“我被伤了心,目前可没这个想法。” 诚如宴轻所说,他再去哪儿找一个凌画嫁给他?他是真活该没长宴轻那样勾引女人的脸。 他看着孙明喻,“你娘一直在催你吧?你是不是才是该娶了?” “不急。”孙明喻一边做着手边的事情,一边回答他,“未立业,怎安家?” 林飞远啧啧,“别说漂亮话了,咱们两个人,谁不知道谁啊?你以前是心思藏的深,以为人看不出来,但是啊,只要有心思,再藏都没用,一旦细究,便藏不住。如今我死心了,你也死心了吧?那就抓紧吧?听说你娘身子骨不好,不像我娘,她跳腾十年都没大碍。” 孙明喻笑,倒是没有避而不谈,“不想将就,总要遇到合心意的。” “这倒是。”林飞远道,“你还别说,漕运大概是地方太小了?还真没有哪个女人看着顺眼。” “被你看着顺眼的,不是都放走了吗?”琉璃接过话,“林公子这话说的,昔年你收藏的那些美人,哪个又是你看着不顺眼的?” 林飞远怒,“你非要揭我短是不是?” 琉璃吐吐舌头。 林飞远哼了一声,“我这不是自从见了掌舵使,眼光被养高了嘛?” 琉璃喷他,“那你完了,你估计一辈子也娶不上了。” 林飞远瞪眼。 琉璃吐槽他们,“你们学学崔公子,他就跟你们不一样,我家小姐是好,但惦记她就是自找罪受,崔公子是聪明人,才不找这个罪受。” 林飞远不服气,“那是因为见到掌舵使的时候,他心有所属,你忘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