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言书心狠手辣。” 宴轻眯了一下眼睛,“你说的对,我还真知道,据说他如今把控着清河崔氏的话语权,整个清河,十句话有九句如今都要听他的,金秋要参加科举。” “没错。”凌画点头,“他把控了清河崔氏那三分之二,言书想守住自己的三分之一十分不易,所以,我帮他,每年喝他一斤茶,也不过分是不是?” 宴轻“嗯”了一声,“是不过分。” 凌画温柔地笑,“就知道哥哥懂我。” 言外之意,别人都不懂她,尤其是林飞远那个笨蛋,给她上眼药,等事情忙过了,不怎么用他的时候,看她怎么收拾他。 宴轻心里舒坦,“看你的吧!大半夜的,不耽搁你了。” 凌画点头,拿起卷宗继续看。 宴轻似乎也没了与林飞远和孙明喻聊的兴致,捧着卷宗,也打算好好看看宁家。 林飞远瞧着二人,心里唏嘘,他就从来没见过凌画对谁这么温柔的说话,她面对他们,素来都是冷静的平静的清明的,眼神哪怕是浅笑的时候,都带着那么点儿靠近不了她的距离,他还以为她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呢,却原来不是。 他心又被扎了一针,如今就跟气球似的,一下子瘪了。 孙明喻没有林飞远这般心里大起大落,大约是他心里从来就清楚,能让凌画喜欢上的人,也就是那么一个人而已,以前没有,以后总会有,如今宴轻就是这个人。所以,他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见宴轻不再说话,他也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只是他给自己倒的一盏茶凉了,再没动一口。 凌画看东西快,一目十行,这是她从小挤时间偷看画本子练出来的,加上卷宗多,她想尽快看完,于是,看的很快,不一会儿就看完了一卷书,然后再拿起下一卷,半个时辰,便看完了三卷。 宴轻因为她这个速度,偏头瞅了她好几眼,后来觉得她这么看挺好玩的,便也一目十行的看,似乎要跟她比个高下。 于是,书房里,只听到二人翻书页的刷刷声。 林飞远看的惊奇,想着这二人比赛吗? 孙明喻也讶异,不是说宴小侯爷不能看书,看书就头疼吗?但如今看来,他并不犯怵看书,也没见他头疼。 一大摞书卷,在天明时,被凌画翻看了一半,被宴轻翻看了一半,两个人合在一起,竟然都给全部看完了。 凌画揉揉脖子,转头笑着对宴轻说,“哥哥,你看的那些,可都记着了?是不是我不用看了,你跟我说说就行了?” “嗯。”宴轻点头,“有两件有意思值得说的事儿,可以跟你说说。” 他扔了手里的书卷,“啪”的一声砸在桌子上,语调含了那么一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的笑,“我娘出身在宁家,若不是看宁家的卷宗,我还不知道这事儿。” 凌画顿惊,睁大了眼睛。 宴轻也没避讳着书房里的林飞远和孙明喻,就这么将这件事儿给说了出来。 林飞远和孙明喻也惊愣了,原来端敬候府已故的侯夫人,宴轻的娘,出身江湖上的宁家吗?这等密辛,他们当然不知道,显然,听宴轻这话,他也是因为看了卷宗,刚刚知道。 宴轻砸下一记重锤后,又扔下一块大石,“碧云山占据天险,适合养兵,这卷宗虽然没提一句,但从蛛丝马迹可以看出来,宁家也许在碧云山养兵。” 凌画心神一凛。 林飞远和孙明喻倒吸了一口凉气。 宴轻笑了一声,看着凌画,看不出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所以说,江湖传言宁家少主宁叶,长的好看,大约是因为血缘?算起来,我娘是他姑姑,容貌自然不差的。” 凌画也吸了一口气。 宴轻嗤笑一声,看着凌画,“怎么?傻了?你看了半天,又看出什么来了?” 凌画定了定神,也扔出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儿,“宁家先祖,与开国太祖,姓一个姓,推测应该是兄弟。也就是说,宁家也许其实并不姓宁,而是姓萧。” 宴轻啧了一声,“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