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叹气,“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 林飞远:“……” 他有点儿不能理解,“他被谁偏爱?” 凌画偏爱他?还是上天偏爱他,给了他那么一张脸?哦,还有一个别人都没有的身份。 “谁都偏爱他。”云落觉得,宴小侯爷从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勺,就是被上天被这世间偏爱的,但他被主子看上这一点,他还真说不准到底被偏爱好不好了?毕竟,小侯爷自从知道了主子算计他后,仿佛就没怎么开心过了。 这么一想,被偏爱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让他整个人都扭成麻花状了。 林飞远郁郁,问,“凌画是不是很喜欢他?” 云落点头,“主子是很喜欢小侯爷。” 林飞远更郁郁了,对云落不满,“你就不能善良点儿?欺骗我一下,善意的谎言,你就没学过?” 云落无奈,“我跟你说善意的谎言,你信吗?” 他诚实地说,“主子不会嫁给不想嫁的人。” “那以前安国公府的秦桓是怎么回事儿?自小订立婚约,她若是不喜欢,为什么一早不解除婚约?”林飞远以前一直以为凌画很喜欢她那个自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呢。 云落不怕告诉他,“大约那时候主子没遇到小侯爷,没喜欢上他吧!后来遇到了小侯爷,喜欢上了他,婚约不就立马解了吗?” 林飞远觉得扎心,“我有哪里不好?就是因为没长了一张像宴轻那么好看的脸?” 云落点头,“是吧!”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对一种人都是有着共同的审美的,宴轻就是那一种人,无论是男人见了,还是女人见了,都觉得他容色无双。 林飞远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我就不信他不出来了。” 云落觉得林飞远这一根筋以前真是个优点,毕竟,若没有他这一根筋地喜欢主子,江南漕运暗市里有很多的事情就没人比他做的更好,更能帮到主子,但如今,这一根筋也是他最大的缺点,跟自己过不去,他看着都觉得他不容易。 他劝道,“你等着小侯爷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林飞远道,“我问问他,什么时候和离?” 云落抽了抽嘴角,心想着,离京前主子和小侯爷闹的那般厉害,还真差点儿就和离,这一回来江南,也是给彼此一个机会,但他也拿不准这机会会不会管用,若是不管用的话,还真没准让他等到那一天。 云落试图让林飞远做点儿正事儿,“您这么等着,怕是没用的,今日小侯爷不见得出去了,主子很累了,怕是一觉要睡到明天早上,您干等着,岂不是让自己难受?不如您去找点儿事情做。” 云落聪明,很会猜测人心,以前都是一猜一个准,后来到了宴轻身边,宴轻实在是反复无常阴晴不定东一头西一头,行事想左就左,想右就右,让他摸不着头脑不说,猜对了猜错了,有时候都受他一顿罚,他后来就不敢猜宴轻了。 但不敢猜宴轻,不代表他没这个技能了。 他看着林飞远说,“林公子病了一个月,丢下了一大堆事情,这两日主子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处理你扔下的事情弄出的烂摊子,主子虽然没对你置词一言半句,但您心里就没有半点儿愧疚?毕竟主子都累的昏睡不醒了,不如,您有这个等的时间,去做些事情?反正,小侯爷总要出来的,您想见他,也容易,至于主子,最多明日,就会醒了,您有什么话,到时候也可以找她说。” 林飞远本来是置气,这气他来总督府前是没有的,进了总督府后,也没有,直到见到了宴轻抱着凌画,任他再怎么知道宴轻与凌画大婚了,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但没亲眼见到,总归不是那么回事儿,如今见到了,他的心自然是又郁闷又拔凉,所以,忍不住找宴轻麻烦。 麻烦没找到,他却把自己的心情又给弄糟了。 他本来打定主意就坐在这里等上一等,同时撒撒气,但是云落这么一说,他就坐不住了,站起身,很是痛快地说,“行,你说的对,我去做事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