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听闻宴轻从栖云山回来了,一大早就来了端敬候府。 宴轻昨儿睡的晚,自然还没起。 程初坐在画堂里等着,等到日上三竿肚子都饿了,才问端阳,“宴兄怎么这么能睡?这几天在栖云山赏海棠,他很累吗?” 难道是海棠太美了,他也跟他一样,不停地赏,赏的不想睡?给累着了? 端阳昨儿读兵书到三更,如今还有些蔫蔫的,闻言对程初说,“小侯爷是很累。” 但不是赏海棠赏的,他是用弹弓打鸟,骑着老虎追梅花鹿,玩了乐园又破解机关,昨儿回来后也没歇着,跑去酒窖看他的酒,然后又去了那处院子看了一圈,大手一挥,指着不满意的地方,画了一张图纸,让匠人连夜施工。 本来他以为小侯爷也就稍微让人修缮一下,没想到,他昨儿大动工程,将那处院子几乎翻修了。 程初听着府中隐隐传来叮叮梆梆的声音问,“这是什么声?在做什么?” “修缮院子。” “怎么才修缮?”程初想着宴轻与凌画圣旨赐婚也有好些日子了,按理说,赐婚后,立马就改修缮。 端阳回答,“小侯爷才想起来。” 程初恍然,“你和管家怎么不早些提醒?如今距离中秋后,也就两个多月了,时间够吗?” “够。”端阳自然不会说不是管家没提醒,是凌小姐没让,这话他还是别说了,事关小侯爷与凌小姐的面子。 “也是,端敬候府年年都要修缮一番,本就不旧,也用不着怎么修缮。”程初想想即便宴轻大婚,端敬候府也不需要怎么大动作。 端阳闭嘴不吭声。 端敬候府虽然用不着怎么修缮,但是架不住小侯爷自己要大修啊,那处院子如今已拆拆改改看不出本来模样了。管院墙,就被小侯爷向外扩了几十米。 “宴轻赏海棠时,作诗了吗?”程初最关心的是宴轻赏海棠的结果。 端阳摇头,“程公子忘了吗?我家小侯爷不作诗的了,头疼。” 程初一拍脑门,“还真忘了。” 他长吁短叹地可惜道,“哎,宴兄得了头疼这个毛病,可真是让人扼腕,若非如此,宴兄的诗词,当可独步天下。” 端阳很认真地点点头。 在他看来,小侯爷的诗词歌赋一绝,这天下还真没有谁能比得了的。不过,小侯爷说瞒着,就当他还没好。他自然也没法对人诉说显摆了。 宴轻从里屋慢悠悠地出来,便见到程初在长吁短叹,他刚要开口,程初见到他万分激动,一个健步冲上前,“宴兄,兄弟可想死你了,你不在京城的这几天,兄弟就跟丢了半个魂一样,做什么都没意思。” 宴轻后退了一步,嫌弃地看着他,“以前我偶尔出京打猎几天,也没见你这么想我,你别是还惦记着栖云山的海棠吧?” 程初被说中了心思,嘿嘿一笑,“知我者,宴兄也。” 宴轻想说一句“海棠有什么可看的。”,但想到凌画拉着他在海棠雨下漫步,改了口,“你银子不是多吗?花个十万两再去一次就是了,不就知道如今的海棠长什么样儿了?” 程初垮下脸,“我再拿十万两去栖云山,被我娘知道,一准劈了我。” “你家银子不给你花,留着都做什么?”宴轻坐下身,瞥他,“难道都送去了东宫?” “可不是嘛。”程初提起这个就郁闷,吐槽,“东宫就是个无底洞,多少真金白银砸进去,连个水花都翻不起来。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宴轻啧啧,“谁让你家上了东宫的船呢。” 那可不就是一个无底洞?萧泽要养人,他储君的俸禄才多少?可不都要靠下面的孝敬?这些年,管护卫死士就培养了多少?管折在凌画的身上,怕就有一大半,这可都是流水的银子养出来的,他的银子够用才怪。 “也是没办法,我爹若是不投靠东宫,不把我妹妹送进去,我家那一家子,岂能够东宫玩死的?”程初看的很明白,“我家可没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