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的人都挺有颜值的,尤其是沈怡安,在一众大理寺人里面独树一帜,看起来温文尔雅,如玉树临风。 众纨绔往日见谁都不怕,一句话不说也可以挺着胸脯走过去,但今日不同,刚背后说了人家,迎面就撞见,真是非同一般地考验人。 众纨绔都躲着沈怡安,眼神往宴轻身上瞟。 宴轻心情很好地跟人打招呼,“各位大人查案,这是查到蹴鞠场来了?” 又对沈怡安说,“沈少卿,你那二斤鹿肉太少了,我前儿吃了一头。” 众纨绔:“……” 沈怡安:“……” 他微笑,停住脚步,对宴轻温和地说,“是有一桩案子,要来蹴鞠场查查。” 又拱了拱手,“恭喜宴小侯爷!” 一语双关,恭喜圣旨赐婚,恭喜吃了一头鹿肉! 宴轻收下了恭喜,“今儿晚上醉仙楼我请客,沈少卿若是没什么事儿,也来喝一杯?” 沈怡安想了想,笑着点头,“今晚若是没什么事儿,就去喝小侯爷请的酒。” 宴轻点头。 众纨绔们与大理寺的人擦肩而过,一起走远。 有人十分佩服地小声说,“宴兄,你是不是看沈少卿前途太好了?想把他拉下水辞官跟你一起做纨绔?” 宴轻转头,“何出此言?” 那人理所当然地道,“你请他喝酒啊!咱们都是纨绔,他来干嘛?不是跟咱们学坏吗?” 宴轻鄙视,“喝个酒而已,你内心戏怎么这么多?” 那人闭了嘴! 有人忽然想起秦桓,“秦桓不能出来跟咱们喝酒了吧?我有半个多月没见着他了?” “何止半个多月?怕是有二十日了。他上次被安国公老夫人看管起来后,就一直没瞧见他。” “安国公府老夫人简直是个老恶婆。” “秦桓也太可怜了!这么多年夹在凌小姐和老恶婆之间,日子过得水深火热,如今有了宴兄义薄云天的救他性命,他若是能被逐出家门,从此摆脱安国公府,也是好事儿。” “哎,对他来说逐出家门是好事儿,可是逐出家门之后呢,他该怎么过日子啊?” “同是兄弟,咱们帮衬着呗,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宴兄都舍己为人了,咱们同是纨绔,还有什么可说的?能帮就帮呗!大家伙帮他一个,总不至于让他饿着。” “有道理!” 宴轻听着众人七嘴八舌,谈论秦桓,不予参论。那个家伙跟他喝了几回酒,就坑了他,塞给他一个未婚妻,他以后都不想瞧见他。 他琢磨着,等安国公老夫人将他逐出家门后,他就将他踢出纨绔圈,让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去。 反正,他也不是多想做纨绔,就是被安国公老夫人和凌画逼的。 “宴兄,你怎么不说话?”有人发现宴轻半天没吭声,好奇他在想什么。 宴轻抬起眼皮,“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等他被安国公府逐出家门,咱们也将他踢出纨绔圈,让他寒窗苦读,奋力上进,自力更生去!” 众纨绔:“……” 这……这样好吗? 有人迟疑,“宴兄,秦桓本就可怜了,无家可归了,咱们再这样,他就没亲人了,有点儿过分的吧?” “是啊,再说,做纨绔,有什么不好?咱们要以壮大纨绔的队伍而努力,不能分崩离析拆自己的台啊?万一都跑回去头悬梁锥刺股,勤奋寒窗苦读,那咱们以后兄弟越来越少,玩个蹴鞠都凑不够人手,还玩的开吗?” “你们想多了。秦桓少时读书十分刻苦,因为他的未婚妻是凌家小姐,当年凌夫人教导凌小姐是出了名的严格,秦桓父母出了意外后,凌夫人十分重视秦桓的教育问题,怕被安国公老夫人给宠惯坏了,隔三差五就去安国公府走访,考教秦桓课业,年少时,秦桓的根基打的非常扎实。不过扔下了一年而已,再拾起来也不难。”程初接过话,“咱们这里,有几个是从小好好学习过的?除了宴兄,也就一个秦桓吧?咱们都不是那块读书的料,头悬梁锥刺股也没用。” 有人觉得有道理,一脸担心,“宴兄,如今你有了那么厉害的未婚妻,不会也打算重新回去走入正途了吧?” “不会!”宴轻很肯定,“她说了不管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