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柳芽抱到暖榻上,训斥她不懂得爱惜自己后,靳北疆便静静地听着柳芽讲述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尽管靳北疆已经在密信里得知了,可听到柳芽说,这种感觉更为真实,让他有了当时就陪在柳芽身边的画面感。 靠在靳北疆怀中,柳芽说的口都渴了,就着靳北疆的手喝了一杯茶水润喉,这才发现自己竟如此的期待与靳北疆见面,而且表现的太过热情了。 偷偷的觑了靳北疆一眼,因对方戴着面具的缘故,柳芽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明显感觉到冰块不冰了,这是喜欢她话多喽? “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柳芽有些高兴靳北疆喜欢听她分享琐碎的事,可也失落于靳北疆还是一贯的话少,见面后说的话还是训斥她不穿鞋子就下地,活脱脱的老父亲既视感嘛。 “京里很烦闷,没有趣事。” 不是靳北疆不爱说,而是他不觉得什么事有趣,那些天家内斗的事也只让靳北疆厌烦。 “哦。” 柳芽失望的点点头,这样的靳北疆让她觉得彼此不够熟悉。 恋爱中尚且如此,若成亲之后岂不是相敬如冰? 察觉到柳芽的情绪不对,靳北疆抿了抿唇瓣,仔细的搜索着记忆,确实没有有趣的事,但不妨碍他说些自己经历过却又不血腥的事给柳芽听。 于是,靳北疆把摆了皇帝一道,让贤王府添了一大笔进项的事说给柳芽听。 “你厉害!” 柳芽愣了好一会,靳北疆还以为她是不喜欢听,却见柳芽竖起了大拇指,无比崇拜的望着自己。 瞬间知道该如何和柳芽聊天了,于是靳北疆又挑了几件事,用平板的口吻讲述着,却让柳芽听的兴致勃勃,还有隐藏起来的心疼。 自古到天家无情,柳芽此刻才明白靳北疆在那样的环境能生存下来,是何其艰难,何况还要与当朝天子抗衡。 “我命人给你送了些药草和小玩意,估摸着还要几天能到。” 靳北疆没有说那些东西的珍贵,在他看来柳芽高兴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贤王府给柳芽辟出来的库房,日后给柳芽惊喜便是,更没必要现在就告诉她,小姑娘贪财也是有底线的,不会因财宝而多喜爱他几分。 “你送的一定都是好的,正好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不过真的不贵重。” 柳芽如泥鳅般滑下了暖炕,趿拉鞋子去了内室,假借着翻衣柜的机会,从空间里取出一本计划书。 这是柳芽让铃铛打听到北地几座大城池的富户消息,自然是用的靳北疆的人脉。 “芽儿想要在北地扩大产业?”靳北疆扫了一眼,便知道都是他封地上的富绅。 “北地是你的根,相当于你的后院。现在有那么多的鸡鸣狗盗之辈,咱们该清理的就得铲除干净,换上自己人才能安心。” “这些年你为粮草的事发愁,主要还是财政方面被人掣肘。而且良田大多都是那些富绅的,关键时刻非但不能借力还得提防,这样的人留着过年都嫌多余。” 看着柳芽一脸嫌弃的表情,靳北疆的眼神又暖了几分。 以前靳北疆只想有足够的银子便能解决粮草的问题,为了给京城里那位安心,北地很多钉子都任由他们发展,只有在不可控制的时候才会触及一二。 如今有些事彼此都心知肚明,再这般的纵着对方也无用。 “想要用人?”靳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