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是事实,她和刘襄已经不对头很久了! 刘襄倒是还好,早就已经习惯了,哼唧一声:“要不是为了姐姐,我才懒得和她心平气和说话呢。” 宋青婵心头更加好奇了,她什么事情,竟然能让刘襄和李如云这对积怨已久的死对头好好说话? 她眼中,慢慢都是疑惑。 刘襄大半句都说不到重点,李如云便接过话去说:“吴家这件事情,终究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你也不会认得先生,如今也不会替那些孩子教习,也就不会劳累病倒。而我却因为长辈的束缚,不能随时到永春巷帮忙;承修呢,也忙于科考和先生的病情,无瑕顾及。”她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对宋青婵的愧疚之意,“所有的事情全压在了宋姑娘身上,再这样下去……我们怕你会撑不住。” 宋青婵消瘦的肩膀,如何能够担得起这样重的担子。 “所以姐姐晕倒之后,我就去找李如云理论去了。”刘襄说,不可避免的,她和李如云又是一番唇枪舌战,互不相让,最后在提到宋青婵时,才勉强熄了火,考量起这件事情的解决办法来。 “所以,你们是想到了什么法子?”宋青婵抿了口温水,水顺着喉咙一路往下,滋润着她身体之中的每一处。 她更是好奇了,刘襄和李如云会想到什么法子来解决她和那些孩子的难处? 说到这个法子,还是刘襄想出来的。 当即,她便得意洋洋挺了挺胸膛,眼中的骄傲几乎化为实质。 这般模样,又是惹得李如云一阵鄙夷。 刘襄道:“这个事情说难也难,说不难其实也不难。既然姐姐一个人忙不过来,那咱们便多招揽几个先生来教课就是,这样姐姐还能清闲许多呢。” 宋青婵柳眉一动,微微挑起,“三姑娘,你可知道你阿爹每月给我的月钱是多少?要是多来几个先生,咱们怕是担不起。” 这浅显意见的道理,她不信刘襄与李如云想不到。 再看那两人,气定神闲,哪里还有半分对立的姿态。 两个人的嘴角,都挂着如出一辙的微笑。 李如云道:“刘三姑娘商贾之家,刘家生意这么大,她哪里能没有耳濡目染,这点账都算不清?” 刘襄性子洒脱天真,一时没听得出李如云话里的嘲讽意味,还给了李如云一个“你很有眼光”的赞赏目光,自顾自说了下去:“那是当然。” 李如云:“……” 看两人斗嘴,宋青婵心情大好,却又憋着不笑出来。 就连病恹恹的眉宇,都因为这一丝笑意而生动明艳起来。 像是枝头娇花。 刘襄自顾自说了下去:“既然是要出账,那必然是要有进账,所以我们就商讨出了一个既能保全孩子们读书,又能保证进账的法子。” 话已至此,刘襄已经说的极为明白。 宋青婵不笨,一下就明白过来两个人所说的法子——将吴家这个无组织的教习之地,变成名正言顺的书院。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一遍复一遍。 她在考量,他们岐安府与隔壁的南江府都是以商贸圣地,凡是提及商贾之事,必然是离不开这两个地方。 天下大富商贾,大多出自这两处。 所以不少人家,都富得流油。 而在本朝,并没有商贾子弟不能科考的规定,所以在人富了之后,就想要更多的东西,比如科考入仕。 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