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婵抿着唇轻轻勾了勾,道:“他太可爱了,着实有些忍不住。” 闻言,几个捕快哄堂大笑,丁香玉却是一愣,颇为意外地看了薛婵一眼。 碗里又倒了酒, 丁香玉浅饮了少许敬祝薛婵几碗后便不再喝了,只是其他人却不肯轻易放过薛婵, 这一日院子里的划拳声一直到太阳落山、天黑黑了才停下,几个喝得烂醉的捕快被扶着各自回了家。 丁香玉长长伸了个懒腰, 垂目睨向面无表情独自坐在桌边的薛婵, 笑了一声:“今日我算是涨了见识, 就没见过比你能喝的人。” 她说罢便起身去关院门,折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薛婵仍原模愿样坐在原处,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丁香玉觉得奇怪,不禁伸手在薛婵面前晃了晃,“薛婵?” 依旧毫无反应。 丁香玉想起下午薛婵在席上的异常反应,心中有了一个猜测,脱口而出:“薛婵,你不会......醉了罢?” 话是问出去了,却迟迟不见回音,丁香玉站了半晌,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 崔钰过来收桌子上的盘子,丁香玉回过神,忙道:“今儿你辛苦一日了,放着碗筷我来收拾。” “丁捕头...没醉吗?”崔钰有些意外,丁香玉已然从他手中拿过了碗筷,笑道,“这不是特地留着脑子,哪儿能叫你最后一个人收拾,快去睡罢。” 崔钰眨了眨眼,心里忽然被软软地蛰了一下。 她这是专程没喝醉,就等着夜里帮他收拾碗筷? 丁香玉进了厨房,看着厨房里堆得到处都是的食具,撸起袖子便开始收拾,崔钰帮把桌子上剩余的碗筷收进厨房去。 他几次路过薛婵身边,不由频频侧目,想她干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进屋洞房去? 最后一次拿着抹布过来时,崔钰忍不住推了薛婵一把,“你在想什么?回房去歇着罢。” 他推完,薛婵却是没动,转身要回厨房时,才听到一句迟来的“嗯”。 · 哎呀,这人怎么还不来,裴砚宁耳朵贴在门上努力地听着外面的动静,这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早就停了呀,而且他方才分明听见那些人都回去了,薛婵还不进来在做什么? 他心焦地来回在房中踱步,踱着踱着又踱到了床上去,不甚安分地坐着,坐了半晌,才听见门被哗啦一声推开了。 裴砚宁心上一紧,立即正襟危坐。 屋里一对粗长的喜烛才燃了一小半,闪跃的火苗映得房中明暗不定,裴砚宁坐着屏息,专心等着薛婵过来。 薛婵在门口站了许久,望着正对大门的那对喜烛许久,才迟缓地想起,哦她今日成亲,这才反手锁上了门。 她微微侧目,见裴砚宁正端庄地坐在那儿等她去掀盖头,便抬步走了过去。 听见她走过来的脚步声,裴砚宁呼吸都轻了一瞬。 要、要掀盖头了,要洞房了。 前面的桌案上还摆着夹生的汤圆和合衾酒。 薛婵走近他,看了裴砚宁好一会儿,却是没掀,无声紧紧挨着裴砚宁坐了下来。 裴砚宁身形一僵,心道阿婵这是什么意思?临时反悔了?不想娶他了? 还不及想个分明,身侧的薛婵便朝他压了过来,不住在他耳根子处轻嗅。 裴砚宁被弄得有些发痒,挪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