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玉耸了耸肩,相继摇了摇头,也一把拿起剩下的包子追了上去。 天色冷清清的,却是热得人身上发腻。 丁香玉一口塞进一个包子,看着薛婵手里动也没动的那两个包子,好奇道:“心情不好?” 薛婵摇了摇头,“也不是。” 也? 丁香玉撇了下嘴,这么长时间以来,薛婵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时候加过这等模棱两可的修饰词? 也不是,那就是是! 丁香玉摸了摸下巴,继续猜测:“和妹夫吵架了?吵得很凶?” “没有。”薛婵道。 哦,那看来是真的没有,丁香玉正要再说话,就见薛婵忽然加快了步伐,沉声道:“快离了。” 丁香玉一愣,“啊??” 离?离什么离?和离吗? “薛婵!你好好说话,始乱终弃的事儿咱可不兴做啊。”丁香玉上前握住薛婵的肩。 薛婵喉间哽着,真是不知应该如何跟丁香玉解释。 说她和裴砚宁其实并无夫妻之实?可是这些日子又确实同床过,即便是没有发生什么......但是说出去丁香玉恐怕很难相信。 “薛婵?”丁香玉见她不说话,表情也严肃起来,“我也不瞒你,之前我不是没有打听过你的底细,我听说你以前浑得很,经常打妹夫,这事儿可是真的?” “是,也不是。”薛婵皱紧眉,“我没打过他。” 丁香玉更加听不懂了,但那些毕竟是道听途说,她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真真切切感受到的薛婵的为人,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进了衙门, 今日的衙门静悄悄的,虽然平日里也不见得吵闹,但是今日两人几乎在刚进门的同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 薛婵与丁香玉止住了话头,对视一眼正往院里走,刚走到一般,公堂后面跑出一个小捕快,道:“你们来了啊,快过来,出事了!” 两人忙随着捕快去了公堂,只见公堂之上,躺着三具焦黑的尸体。 薛婵眉心微蹙,“怎么回事?” 前来引她们的捕快道:“这是今晨我和李秀巡街去时发现的,昨夜我和她当值,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见镇东临近村子的地方有一户人家着了火,怎么喊也没人出声,我们两个好不容易把火灭了,进去就看见被烧焦的三个人。” “是谋杀。”薛婵蹲身下来,“死者生前并无挣扎迹象,如今倒也不好检查是先被人杀死还是投毒,带我去趟凶案现场。” 说话的捕快咽了咽口水,“这、不用先等知县大人来吗?” “凶手都没抓到,等什么知县。”丁香玉道,“快带路罢。” 薛婵道:“留几个人看好尸体,切勿再让人搬动,顺便找个仵作过来。” 龙首镇镇东远不如镇西,一是因为不光东西铺子没有镇西齐全,还因为划分界限并不分明,时长日久一些零落的小村子也合并其内,再加上衙门疏于管理,镇东总是显得比镇西乱一些。 而且地形要复杂得多,更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之前要操办冥婚的李家就在镇东,这次镇东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可谓祸不单行。 薛婵和丁香玉骑马赶到,事发地点在村庄与镇东的一个交接点,孤零零一户人家,这若不是李秀她们恰好路过,恐怕烧个精光也没有人会在意。 灰扑扑的房屋还弥漫着木头燃烧的香味和尸体烧焦的臭味,薛婵往脸上缠了条面巾,率先走了进去。 丁香玉对李秀道:“此处的住户户籍可查到了?”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