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若是不愿意但说无妨。” 她如此一说,江宁便沉默下来,眼下他确实没有去处,只是去别人家里这件事......又不是那么轻易能决定的。 他一个男人去薛家住着,裴砚宁心里肯定会介意的。 江宁身侧,裴砚宁表面上端得四平八稳,心中却波涛汹涌。 难道,薛婵看上江宁了?!若不是她看上了他,哪儿有人会将萍水相逢的男人往家里带呢?难道她喜欢长江宁那样的?难道他长得不好看吗? 裴砚宁暗自握拳,目光微斜,平平淡淡地来了一句:“我倒也是希望有个作伴的人,就是不知村里的人会怎么说,毕竟人言可畏。” 村子里的人? 薛婵微微蹙眉,她倒是可以不在乎清河村村民的看法,然而裴砚宁以后还要在那里生活,那日裴砚宁被人带走应该有不少人瞧见了,这时候她再带一个男人回去,恐怕真的会产生一些不好的流言蜚语。 薛婵沉吟一声,道:“罢了,此事暂且不提。” 吃完馄饨后,三人又沿山路南下,她们只有一匹马,这山路又不好走,薛婵轻功渐成、身轻如燕,马自然要留给两个男人。 之前薛婵从清河村快马加鞭赶来尚且用了两天两夜,如此慢行回去,恐怕要用上四五天的时间。 经过这一番惊吓,也不知道裴砚宁那心病有没有更加严重,不妨趁着这几日走得慢些,游山玩水一阵子,再回去不迟。 薛婵虽不知道她来的是个什么地方,究竟是存在于九州之外的另一片大陆还是不同于九州的另一个时空,但是地理方面倒是与九州没什么差别。 西南气候湿润,早在初夏便风景秀丽、鸟语花香。 三人一马紧着干燥空旷的地方走,否则万一树林里窜出一条蛇来咬上一口,那真是麻烦极了。 午时过后,她们在一户农家借用了一顿饭,又买了一些干粮烧饼,带着上路了。 江宁愈发地不安起来,他就这样跟着出来,身上一个钱都没有,吃喝都要紧着人家花钱,哪儿有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道理? 可眼下总是无以为报,江宁便什么活都抢着干,夜里薛婵叉了鱼,他抢着洗,裴砚宁轻语一声:“坐久了马背,屁股有点疼。” 江宁也凑过去小心翼翼地询问:“我帮你揉揉罢?” 弄得裴砚宁满心怪异。 不过很快,裴砚宁便明白过来江宁是因为如今寄人篱下了,心中不安,一直以来,他在薛家又何尝不是寄人篱下? “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若真计较这点东西,当初又何必救你呢。” 江宁连连道谢,一颗沉甸甸的心也渐渐松快起来。 不得不说,这几日下来,三人游山玩水,一路风光秀丽,实际上没有花什么钱,一路上都靠薛婵自己打打野味,好吃又解馋。 裴砚宁忽然生出一种心思,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错,虽然风餐露宿,但是每一日,他过得都比之前在屋檐下不知安心多少。 好在这几日天气都不错,不曾下雨。 说曹操曹操到,当日黄昏未至,天上便一阵阴云滚滚,闪电接踵而至。 薛婵道:“不妙,看来今晚睡不了草地了,找个地方避雨罢。” 雨来得急又大,薛婵她们已然在第一时间找地方避雨了,然而还是被淋了一身,终于寻见一个小小的破庙,三人齐齐进去,见里面竟还坐着一个白衣女子。 “抱歉,我等路遇暴雨,想借宿一晚,多有叨扰。”庙中人穿着素淡,薛婵一时也不知此人究竟是如她们一般前来避雨的还是本来就是看守庙宇的人,礼貌道了一句才进入庙中。 那人连头也没抬,应都不应一声。 薛婵倒也并不在意,她见见庙中角落堆着许多干草,便搬来一些铺在地上让两个男人坐下,另外又用干草生了一堆火,裴砚宁和江宁才算是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若不介意,把外套脱了烤烤罢。”薛婵同他们二人说了一句,已经开始自顾着解衣服,放在火堆旁烘干。 倒是两个男人别扭了一会儿,犹然穿着湿衣服硬挺,薛婵也不再多劝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