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线来临前人的效率会爆炸式增长,原本张信礼虽然觉得写了没用,所以很敷衍,但混个及格还是不成问题的,只不过经林瑾瑜这么一指导,他这论文在这个不怎么注重理论研究的专业里算一鸣惊人了。 “你还吃起软饭来了,”林瑾瑜感觉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去,殚精竭虑的日子终于结束了,不由半松快,半习惯性怼他道:“吃得还挺心安理得。” 张信礼摸到狗前爪指头里那根刺,狗觉得痛,开始大叫,并回头张嘴含他手,警告他快松开,张信礼当然不松,一边拔刺一边头也没抬地道:“为什么我算吃软饭,意思你默认自己是我老婆吗。” “……”林瑾瑜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被空气噎死。 人还真会给自己挖坑。 狗叫越发撕心裂肺,林瑾瑜不自然撇开眼,走过来,生硬地转移话题道:“人家叫得这么惨,你怎么还这么粗暴,起开我看看。” “它扎了根刺,”张信礼捏住狗爪,抬起来给林瑾瑜看:“应该是抓木头扎进去的。” 黑黑一坨肉垫,连带指甲也是黑的,短短的俩指头中间那白点就分外显眼,林瑾瑜定睛看去,还真是根细刺:“这么小,怎么发现的,你不是不喜欢狗吗?” “它老舔我才发现的。”张信礼一个人双拳难敌四爪,拔了半天没拔出来:“没啊,我没说过不喜欢。还好吧,就是没你那么喜欢,什么狗粮、疫苗的,不懂。” 要不是林瑾瑜,他根本不知道养条狗有这么多事,光一个狗粮就有那么多品牌,更别提还有零食、玩具、磨牙棒、钙粉、美毛粉……一堆乱七八糟的,怎感觉比养孩子还麻烦。 “好歹也是个生命,富养起来当然没止境,”林瑾瑜过来搔了搔狗下巴,捧住它脸颊搓了顿,逗孩子似的逗了几下,那狗立刻就不叫了,光冲他哈哧哈哧摇尾巴:“现在没钱,也就喂点狗粮零食,等有钱了再把钙粉什么的补上。” 这狗跟刚来的时候简直判若两狗,林瑾瑜在雪天“捡”到它时,它身上的毛灰扑扑的,尖上全是灰,虽然不脱毛,可也没什么光泽,现在整个油光发亮的,就是处在发育期,偏瘦,不大胖。 张信礼抱着狗,林瑾瑜捏住它爪子,仔细打量了番,快狠准把刺拔了出来。 说来也怪,张信礼抓它的时候这狗一个劲乱动,不安分之极,还扭头张嘴装要咬他,林瑾瑜捏它爪子它却全然不动了,乖得像只玩偶狗。 “为什么你一来,它就安静了,”张信礼感到费解:“奇怪。” 林瑾瑜因为一只狗的偏爱开心起来,笑了两声道:“哈哈,因为它喜欢我呗。” 张信礼平时对狗非常公事公办,添粮、加水、遛狗跟工作似的,不像林瑾瑜,经常抱它、逗它、亲它,狗当然就更喜欢林瑾瑜。 “忽然想起来,”林瑾瑜一来就把狗抢过去了,放自己两腿|间使劲撸:“它还没名儿呢,都五个月,眼看半岁了,叫啥好。” 肉中刺没了,狗瞬间就欢快了,主动贴着林瑾瑜,张信礼要抱它还不给抱。 “不知道,我们那边什么毛色就叫什么名字,黑的就叫小黑、黑黑什么的,要不就没名,”张信礼说:“咱们的狗,你取吧。” “什么就咱们的狗,是你的狗,”瞧这狗跟他亲热的架势,林瑾瑜也好意思说这话,脸皮堪比城墙,他道:“黑黑?我还嘿嘿嘿呢,好俗。” “是俗,”张信礼便道:“你有文化,你想吧。” 林瑾瑜暂时没灵感,只说想一想。放在桌上的手机一直亮屏,那是班群里在讨论毕业照的事。 “我五月底要答辩,”论文已经全部提交了,前几个月还忙得要死的林瑾瑜忽然就空闲了,吃饱饭的晚上闲着也是闲着,他跟张信礼聊天道:“你们呢?” “我也要,”张信礼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