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去抵抗,但他根本挣脱不开赵武杰。 赵武杰蛮横发力,推着他,一下倒在一地扎人的碎镜子上,把他当了个垫背的。 阿苏哼了一声,百多斤的重量压在他身上,碎渣子扎进了他头皮,还有裸露在外的肩颈皮肤里,刺出殷红的血来。 “弟!” 这变故发生在电光火石间,阿克与张信礼同时向赵武杰冲去,但终究不能立刻赶到,赵武杰第一时间夺下了阿苏手里的折叠刀,狠狠地朝他脸上扎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信礼手肘从他脖颈间绕过,从背后紧紧箍住他的脖子,然后改变重心往侧边倒,用尽全力阻止了那凶险的一刀。 赵武杰发力发了一半,刀尖在阿苏脸上留下了深且狭长的伤口,血像新泉似的从破口里汩汩往外冒。 张信礼没松手,带着他滚到一边,两手围着他脖颈结成扣,手肘使劲收紧往里夹,同时另一手往前推他后脑,赵武杰霎时间就喘不过气来了。 滚动间两人身上都扎了不少镜子尖锐的碎屑,姓赵的开始疯了一样挣扎,用刀在张信礼手臂上乱捅乱划……幸亏他本来也不会用这玩样,加之冬天衣服穿得厚,那些没有章法的攻击只在张信礼手臂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皮肉伤,伤不到筋骨。 阿克赶紧趁机抓着他弟的衣服,把阿苏从一地锋利的镜子碎片间拖到了干净地方。 裸绞起效非常快,赵武杰只乱挣扎了大概六七秒的时间,由于脑供血不足,他很快视线模糊起来……不管受了多少刀,张信礼的手肘一直死死卡着他脖子,直到赵武杰彻底失去意识。 阿克原本注意力都在他弟身上,忙着给阿苏摘身上扎进去的那些碎渣子,余光冷不丁一转,看见张信礼那边赵武杰脑袋耷拉着,双手像煮熟的面条似的无力垂下,而张信礼可能有点打红眼了,还没松手,反而越夹越紧,每次用力均有溪流似的血从刀口里被泵出来。 “哎哎哎!”阿克一下蹦起来冲到那边,顾不得还有零星的渣子,直接往地上一跪,弯腰去拍张信礼的手臂:“瓦扎,瓦扎,松手……快些松手!” 全脑缺血非常危险,稍微长个十几秒半分钟就会出人命,阿克不停地用彝族话喊张信礼,好像终于让他清醒了点,张信礼手臂肌肉慢慢放松下来,不再跟钳子似的死钳着赵武杰。 阿克总算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赵武杰要清醒过来且得有个几十秒一分钟,那边阿苏龇牙咧嘴地摘自己后脖子上的碎渣子,张信礼把赵武杰扔到一边,跟阿克一起蹲着喘气。 “我操,吓死。”阿克惊魂甫定,他把刀从赵武杰手里拿回来,从烟盒里掏出最后两根完好的烟,分给张信礼一根,两人打着火,并肩蹲着闷头抽。 “你会吓死?”张信礼抽着烟,神色阴郁:“不至于。” “他妈的以为你要杀人,”阿克呸了口烟出去:“吓死不至于,就是还没做好进去的准备。” 阿苏摘半天摘不干净,呲着牙靠过来,阿克把自己的烟递给他抽,兄弟两个挤在一起靠尼古丁缓神……但还没缓几口,阿苏耳朵突然一动,随即看向门口。 酒吧具有浓厚现代主义风格的钢板面木头芯门发出“咚咚咚”的声响——有人正在外面敲门。 张信礼和阿克同时一凛,他们设套子之前在外面挂了牌子,可那牌子也不是万能的,哄哄普通顾客还行,工作人员路过个几次就该觉得奇怪了……一厕所,上班之前还好好的,这会儿就一直坏了? 阿克比了个“嘘”的手势,爬起来把赵武杰拖到门后,阿苏飞快用脚在地上划拉了一通,把那些碎片扫得没那么明显。 张信礼等他俩打扫了个大概后掐了烟,摸过去,轻轻拧开门锁,深吸了口气,准备看看敲门的是谁,假如不是店里的就是来玩的客人,就打哈哈说在维修,如果是同事就说这边有喝大了耍酒疯的……希望能拖一小会儿。 ——张信礼握着门把回头与阿克两兄弟对视了眼,三人同时屏住呼吸。 阿苏原本都已经做好趁门外的人跟张信礼磨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