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林瑾瑜正坐在门口,看着自己路灯下、孤单的影子。 “这个表对你是不是很重要啊……”沈兰夕站在他面前,她还记得张信礼那时候的表情,虽然没说话,可他眼神里满满全是失落和心疼:“我说会帮你修好的,现在修好了。” 张信礼伸手去接,说:“谢谢,我以为……修不好了。” 沈兰夕却没松开手,张信礼伸手拿着一头,她抓着另一头,沈兰夕犹豫了好几秒,才说:“你……是不是真的要转学了?” 张信礼无比平静地说:“嗯。” “这样啊……”沈兰夕有点失望地低下头去,她的脖颈莹白而修长,让人想起湖面的天鹅:“我以为,是个谣言呢。” 他们不在一个班,能打听到这种消息想必刻意费了一番功夫。 张信礼有点急,林瑾瑜他们的节目接下来总共就两首了,大概两三分钟的时间,他得赶紧出去。 沈兰夕却仍没放开那只手表,她微微低着头,看着张信礼胸口那一块,抓着表带的手用力了些,指甲被挤压着,隐隐泛出白色:“我……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张信礼看着这个会跳芭蕾舞的女孩,问:“什么?” 隔着厚重的隔音海绵,林瑾瑜的音乐声仍如针般渗透进来: “i loved you with a fire red 曾经爱你如火般热情 now it's turning blue, and you say... 现在已只剩下冷漠,可你还在迟疑 quot;sorryquot; like the angel heaven let me think was you 你天使般的道歉对我而言如同来自天堂的妙音 …… it's too late to apologize, it's too late 你的道歉来得太迟,真的太迟 i said it's too late to apologize, it's too late 我说过现在为时太迟,真的太迟” 沈兰夕终于鼓起勇气说:“我……我其实有一点……喜欢你。” 第一秒张信礼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足足一秒钟之后他才平静地说:“谢谢,祝你遇见更好的人。” 沈兰夕道:“也许……也许我们可以试试,就算异地也……”她的那句“没关系”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张信礼就打断了他:“不……对不起,”他说:“我们还小,忘了我吧,我不会再有机会回到这里来了。” 对一个原生家庭位于西南山沟沟里,且不像小说里的天选之子那样,在学习上天赋异禀、光环加身的普通人来说,想单凭自己的力量在上海立足,确实难如登天。 沈兰夕却没有放弃:“我知道你不是上海人,”她说:“没关系,我不介意,只有几个月就要春考了,我可以考到你那里去……我们不会总是小孩,会长大去过自己的人生的。” 然而张信礼还是说:“不,你不应该为了别人选择你的高考志愿。”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张信礼道:“我真的该走了。” 沈兰夕依然想尽最后的努力去争取,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没关系,我……” 在她夹杂着勇气与羞怯的话语里,张信礼终于说:“……我心里有人了。” 沈兰夕瞬间无声了,过了好几秒,她才说:“可以告诉我……是谁吗?” “没有必要,”张信礼不敢和她对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