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倒是挺羡慕他这一点的。 “可这是两首完全不一样的曲子,练了有什么用……俩独奏吗?” “不是,”林烨说:“稍安勿躁,我会安排好的,好吗?” 林瑾瑜也没有别的办法,好也得好,不好也得好。他背起琴箱,握住门把,侧过半个身子,道:“十一月中下旬就要送校上,请……稍微快一点。” “知道了,”林烨起身送他,说:“我会弄好的,相信我。” …… 林瑾瑜照旧背着琴箱去奶茶店找张信礼,不过没前几天那么雀跃了,他低头看着自己面前那一小块人行道地砖,慢慢吞吞走到店面不远处,站在一棵广玉兰下望着张信礼。 张信礼给完最后一杯奶茶,抬眼时隔着行人看见了他,回转身去里面换了衣服出来。 林瑾瑜什么也没说,转身用肢体语言示意“走吧”。 张信礼跟在他身后,见他一直不说话,道:“怎么不高兴?” “没怎么,”林瑾瑜说:“可能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明天周日,要上自习交作业,张信礼猜道:“作业没写完?” “不是。” 这段时间林瑾瑜比谁都勤奋,自习、课间、午休,无论多短的空余时间都被他挤海绵一样挤出来,拿来写作业、背单词。因为假如他连分内的事情都没有完成,就更不被允许去做别的事情了。 “那是为什么,”张信礼问:“林烨怎么你了?” 虽然知道林烨在他心里的形象好像一直不怎么正面,但倒也不必这么猜测吧……林瑾瑜再次否认;“也不是这个。” 二人一前一后,不快不慢地沿着马路牙子往车站走,张信礼一直追着他的脚步。他再次问:“那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话好多。”林瑾瑜回过头,半真半假地说。 虽然也不是太多,但跟从前相比是真的多了好些,从前林瑾瑜总爱粘着他,和他哔哩吧啦说这说那的时候,张信礼一般只是有问必答,并不和他多废什么话,平时也只是身体力行地照顾他、对他好、帮他做事,不会主动在言语上跟他多说什么。 可从林瑾瑜去读住学开始,情况好像一点一点地改变了。 他们少了很多在一起的时间,林瑾瑜也不再整天和他形影不离,粘着他说话,张信礼却好像慢慢地越来越经常主动找他说话了。 林瑾瑜一开始还只有隐约的感觉,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觉得这好像不是自己的错觉。 “……”张信礼被他这么一问,半晌没说话,过了很久,他才说:“哦,你嫌我话多。” 林瑾瑜怎么可能嫌他话多,最多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可他看张信礼一脸不大开心的样子,突然想逗逗他,他道:“嗯……确实挺多的,叽叽喳喳,都快赶上以前的我了。” 张信礼被他说得好半天没说话,林瑾瑜走过几条马路,偏过头看他:“哈哈哈,不会真生气了吧,我逗你的。” 公交车按着喇叭从远处驶来,张信礼走到前面,把林瑾瑜留在身后,三步并做两步上了车。 那个反应有点像生气,又有点像害羞……让林瑾瑜觉得新奇又有趣。 他在后面喊:“哎,你等等我啊!我以后不说了还不行吗!” …… 虽然在外面的时候他们打打闹闹相处得挺融洽,可一回到家,林瑾瑜就开始变得缄默了。 踏进家门的那一刻他好似忽然戴上了一张面具,整个人蓦地静了下来,也不怎么笑了。 林怀南不在客厅,林瑾瑜换鞋进门,看见厨房电饭煲里热着饭,菜已经上桌了,冒着腾腾的热气。 张信礼把门卡放了,边往里走边道:“你把琴放了去洗手,马上吃饭了。” 林瑾瑜说:“嗯。” 林怀南听见开门的动静,从书房里走出来,道:“回来了,快,洗手吃饭。”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