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说的一对又是怎么回事?” 林瑾瑜倒打一耙式转移话题失败,结巴道:“我……我……”最后他决定打个马虎眼,于是对黄家耀说:“你看错了吧,手表还不都差不多,一个盘子三根针的,你怎么就确定是一个款式。” 许钊没深想,他道:“也是,颜色都不一样,可能就大小差不多,结果你一晃眼给看错了。” 黄家耀立刻否认:“不可能,我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虽然没有拿在手里仔细看,可我很确定就是一对。” 林瑾瑜先前由于太紧张太不知所措,下意识否认了,导致错过了坦白从宽的最好时机,何况五分钟之前张信礼还言之凿凿他们不认识,这时候他再反口算怎么回事?热脸贴冷屁股吗?还不如硬着头皮装傻。 “啊?”林瑾瑜用很吃惊的语气问:“真的啊?可能……是巧合?” “有这么巧的巧合吗,一个外地的插班生,表和你买了一样的?”许钊问:“你这表在哪儿买的啊。” 林瑾瑜紧急调动脑筋编瞎话:“就……”他叹了口气,小声说:“在凉山。” “啥?” 林瑾瑜说:“就……街边上看着好看随便买的,可能在四川这种样子的表挺常见?” “哦,”黄家耀说:“插班生好像也是四川的?你们真够有缘。” “就这啊,”许钊看了一眼:“光样子好看,就电子表而已,你居然戴这个。” 林瑾瑜道:“我爱戴什么戴什么。” “行行行,”许钊道:“我又没不让你戴,你戴着呗,反正又不难看。”他摸了把自己脸上那块擦破皮的地方,骂骂咧咧道:“我操,这回真破相了,他大爷的,赶紧上去收拾了扫帚走吧,别杵在这儿浪费时间了,上去给我想想怎么报仇。” 林瑾瑜好不容易随便糊弄过了这个话题,也赶紧催着他们上去。 长坡上空荡荡地不见一个人影,张信礼已经走了。 放在一边原本用来装落叶、纸片等垃圾的簸箕从满满当当变得干干净净的——他走之前居然还把垃圾给倒了。 …… 许钊的脸上从此多了一块创可贴。 周一他来上课的时候,满教室的男生都哈哈哈地问他脸怎么了。许钊每次被问到这个问题都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把那些问问题的男生挨个挨个拍一遍后,终于没人问了。 夏老师也来问过他一次,林瑾瑜正为不知如何处理他和张信礼的关系而郁闷,便反复跟许钊说让他不要说跟张信礼打架这件事。 毕竟也没被校上抓到,也没酿成什么后果,班主任不大可能蓄意上报让自己学生背个处分,最多请个家长,再勒令他们写个检查,调解调解也就完了。 许钊倒是不怕请家长,可张信礼不行。林瑾瑜想,张信礼的自尊心是不大可能让他能心安理得地跑回家开口让林怀南为这事跑一趟学校的。 因此他反复叨叨许钊,让他不要跟老师说这事。许钊便撒了个谎,对夏老师说这是他自己摔的。 为此他被夏老师拿来当安全教育的反例说了整整一个学期,别人摔最多摔伤个什么膝盖啊、手啊、脚啊的,只有他,摔法开天辟地,跟狗吃屎一样直接摔脸。 可不说归不说,不跟老师说并不代表他不记这个仇,这以后,许钊开始三天两头、变本加厉地找张信礼的麻烦。 有时候是发作业的时候去找课代表聊天,然后借机偷偷把他作业藏起来,有时候是体育课上趁他不在,偷偷往他水瓶里灌满开水,有时候是故意向值日生举报他上课传纸条或者开小差。 有些事儿是当着林瑾瑜的面做的,有些则背着林瑾瑜。林瑾瑜会再偷偷把张信礼的作业给他放回去,可他不是神仙,并不是每次都来得及。 张信礼已经有好几次因为作业没有按时交而被各科老师叫去办公室谈话了,每个老师都对他旁敲侧击道虽然是刚来这个班,可能还不太适应,可不管怎么说作业还是得按时完成,这是一个学生的本分,不能犯懒云云。 林瑾瑜看在眼里都为他叫屈,如果张信礼都叫懒,那这个世界上怕是没有勤快的人了。 他每次都让许钊不要再弄这些把戏了,可许钊只当他是随便说说的,没怎么往心里去。说多了林瑾瑜自己都开始烦躁了。 班上同学之间也是讲裙带关系的,明摆着许钊看不惯张信礼,而班上大多数男生都跟他玩得不错,互相之间分拨,因此大部分人也就不怎么和张信礼深交。他总是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吃饭,又一个人回家。 即使这样,张信礼也从来没来找过林瑾瑜。他明知道许钊和林瑾瑜关系好,许钊挺听林瑾瑜的话,也明知道那些手脚十有八九都是许钊做的,可他从没因为惧怕这些幼稚的小鞋手段,就表露过要牵线搭桥,投降讲和的意思,而只是无视了这些小把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