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那什么,外面那家蛋糕房还挺香的,吃点不?” 陈厝收回视线,“走吧。” …… 连续四个礼拜,陆听音周末都在对稿。 沈昼有时候来、有时候不来,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忙。但即便不陪她,沈昼都会在她结束的时候来接她。 很快就到了十二月三十号。 迎新晚会这天。 陆听音七点半就起床去礼堂彩排,上午彩排结束,她去后台吃午饭。 刚从人手里接过盒饭,沈昼就给她打电话,问她吃了没。 陆听音说:“正准备吃。” “我买了饭过来。”他言简意赅。 “啊,你快到了吗?” “在外面了。” 陆听音放下手里的盒饭,休息室有后门出去,拐角就是礼堂侧门。她转了个弯,就看到站在侧门外的沈昼。 她贴着手机说:“你往右转。” 沈昼依言转身,见到她后提步过来。 走到她面前,他眉头皱起,“衣服呢?” 礼堂里暖气开得足,她就穿了条连衣裙,出来得匆忙,也没来得及找衣服套上。 害怕他小题大做,陆听音拉着他的手往休息室走:“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休息室跟阶梯教室一样大,却只有主持部的人在里面,吃饭间隙,静悄悄地,连说话都压着嗓。 沈昼跟她进去,仍旧很执着:“不冷?” “里面有暖气的呀。”她说。 “外面呢?” 陆听音边拆他送来的餐盒,边和他说话,“我就出去一会儿,前后都不超过两分钟。” 他眼里依然垂着阴翳。 几秒后,陆听音声音低下来,“知道啦,我会多穿点的。” 沈昼语气松懈稍许:“下不为例。” 她撇嘴:“你好烦。” 被说烦的沈昼一脸无所谓,他注意到陆听音的头发有弧度,“卷头发了?” 陆听音拿着筷子吃饭,回道:“刚卷的,好看吗?” 沈昼说:“好看。” “那我去烫一个吧?” “好。” 她兴冲冲:“我还想染个颜色,你觉得什么颜色好看?” 沈昼语气平静:“只要不是你喜欢的绿色,都好。” 突然之间被他这句话给堵住,陆听音噎了噎,机械般地往嘴里塞吃的。过了会儿,实在忍不住呛他:“你是不是嫌弃我的审美?” 还没等他回应,陆听音警告般地开口:“你嫌弃我的审美,就是在嫌弃你自己。” 沈昼无奈:“我没有。” “那为什么不能是绿色?” “……”他喉间微动,“你要是想染绿,就染吧。” 陆听音默了默,“沈昼。” “嗯。” “你还是嫌弃我的审美吧。” 他眼里涌过星点笑,侧脸弧度都柔和起来,手放在她后脑勺上,“染什么颜色,都很好看。” …… 下午彩排结束,陆听音化完妆换礼服。 后台有换衣间,礼服裙又大又重,沈昼帮她提过去,而后站在外面等她出来。 “沈昼……” 换衣间是帘子,一只手扯着帘子一角。 沈昼凑过去,“在的。” 陆听音纠结好久,最后还是从帘子里探出头,但眼神往四处瞟,就是不看沈昼。 “拉链拉不上。” 得知她的用意,沈昼撩开帘子进来。 换衣间是临时隔开的,空间不大,加上她的礼服裙裙摆很蓬,两个人站在一起显得逼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