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叁个字一落,江北的表情由震惊转变为了复杂的皱眉,他听到江舟梧低语:“她是一个很好的女生,我像一个变态一样,喜欢了她九年。” 水泥地板发出重重一声巨响,江舟梧双膝跪地朝他跪了下来,头挨地撞击地板,给他重重磕了一个头,江北的心狠狠揪了一下,他发觉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想让儿女回到正规的道路就他妈是个笑话,比他这个爹都可笑。 “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爸,求你宽恕我,我知道我是个混蛋,哪怕你平时不骂我,我自己良心都过不去,你都那么骂我了,还是没有把我骂醒,你儿子就是一个无药可救的人渣败类,在我腐烂衰败的人生中,我没有志高远大的目标,我就想和江书渔过一辈子。” 江北惊吓得脚步往后退一步,不耐烦的去揉太阳穴,咬着后槽牙挤出一行字:“你给我起来。” 江书渔报警了,她捏着手机放在耳边急匆匆从楼上跑下来,看到的便是江舟梧跪在地上,红着眼眶,发丝凌乱,黑色衬衫穿在身上形象落魄的一个年轻男人形象,他用力的把头磕在地板上,低声下气给他磕头赎罪,乞求江北允许他荒诞的爱情。 她看到了他额头处流着血,淡黄色的肤色此时被太阳晒的很白,额头上的那道浓深的红色液体,从疤痕滚落到了那道薄薄的眼皮处,他凝望着江北的睫毛眨得很慢,眼神卑微。 江书渔站在黑暗里注视着跪在地上的江舟梧,挂断电话之前,她听到了他说的那句她是我的女朋友,我想和她过一辈子,她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流着泪喉咙抽噎着放下手机,她不敢上前和他跪在一起,点开手机在备忘录里打了一行字: 江书渔是个胆小鬼,她不敢跟江舟梧说,她也想和他过一辈子这句话。 她的手机备忘录上了锁,密码是江舟梧的生日,里面记录了她从十九岁遇见江舟梧发生的每一件事,哪怕只有简单一句话,叁十个字不到,也被她永久收藏的在了这条备忘录里,其中一则时间显示在2020年六月九号,那天并不是江舟梧的农历生日,她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对他说了我爱你叁个字。 她写道:“2020年6月9号夏天,外面下了小雨,我对小梧说了叁个字,我爱你,面前的他,似乎并不太开心,那双一直对我温暖微笑的眉眼呆愣了一瞬,随即是丝毫没办法隐藏的痛苦神色,我从来不会拒绝小梧的亲吻,我眷恋他的一切,包括他的身体,我想和他做爱,如果下大雨有一道雷劈过来的话,那就劈死我吧,让他好好活着。” 你爱我吗? 我爱你。 江北如实招来了自己家暴的行为,被行政拘留了十五天,与邱岩也办理了离婚手续,行政拘留之前,他收到那位叁十多岁警察对他的冷冰冰警告,再家暴一次永久监禁。 在江北被塞到警车里的那天上午,大太阳忽而转变成了阴天,江书渔接到了那个胖男人给她打过来的电话,问她怎么还不来市中心医院伺候他。 江书渔蹲在江舟梧面前给他流着血的额头上药,棉签沾着药水密密麻麻的痛感冲进了江舟梧犯晕的脑海,他迷迷糊糊看到江书渔的身影在不停重迭着转圈,抹完药她接了一通电话,外面阴云密布,她站在窗户口,窗帘遮得密不透风。 江舟梧手覆上额头,温度灼烫,他终究因为昨晚洗冷水澡冻发烧了,可他不想吃药,他讨厌吃药,也讨厌去医院。 小的时候他的身体很弱,动不动感冒生病,凡是每年感冒季必有他,江书渔体质强硬,很少生病,江北为此恨他恨的牙痒痒,说他不省心,多穿个衣服就是不穿,病死活该。 江舟梧望着江书渔拿着手机通话的背影,晕眩着站起身,她今天穿得和往常一样单薄,吊带长裙,卷发披在左肩胸口,漂亮的上半身肩膀永远只搭上一件针织小外套,胸口的衣领荷叶边,隐藏着锁骨下面饱满的胸口。 他跌跌撞撞奔向她,撞倒了玻璃桌子上放置的花瓶,揽住她的腰从背后抱住她,呼吸急促,花瓶滚落在地的声音让江书渔连忙挂断电话,那双搂住她腰部的手在缓缓收紧,在她耳边喘着粗气,音色忍耐着问她:“是不是约你的大老板打来的?” 江书渔嗯了一声,安静地让江舟梧去搂她的腰,她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面,转过身去和他拥抱,吸取着他怀里的温暖,无奈的说:“他让我去伺候他,我得过去。” 没料到这句话像是打开了导火索,她被江舟梧掐住腰一把架到窗台上,他的腰部挤进她的双腿间,他的手指覆上她的左肩,指腹粗糙抚摸着他肩部裸露的肌肤,他拉下她外套的衣领,咬住那根细细的肩带往肩头下拉,嘴唇吮吸住肩膀白皙的肌肤亲吻。 他嘴唇的温度灼烫,目光迷离,双手摁在她身体两侧,把她圈在怀里,呼吸狂乱,低下头用嘴唇不停摩擦她的肩膀,延伸到胸前凹下来的锁骨江舟梧停住。 “江北都入狱了,我买你一晚,需要多少钱?”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