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门口来来往往的顾客络绎不绝,但就是不见万敬贤的踪影。 王启英差点有些沉不住气了,难不成是万敬贤发现有人查他,防备他们了? 就在他心生疑惑的时候,忽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 这人身穿一身朴素的粗布衣裳,胳膊肘的地方还打了两个补丁,头发被一个发带随手盘在了头顶。 王启英看着他进了缥缈茶楼,眉头一蹙,伸手一指,对着身边儿的侍卫们说道:“你们快去盯着那人!” 随从们从楼上跑了下去,也跟着进了缥缈茶楼,眼瞅着那人进了万敬贤的专属包厢,立刻就有人来给王启英回话了。 王启英微微颔首,“若是当真这么朴素的人,又怎么舍得去茶楼喝茶?估摸着就是万敬贤本人了。只可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让人接着打探。” 有人从隔壁的窗户外头跳到了万敬贤所在的包厢外头,还有人趴在屋顶上掀了两块瓦片偷听。 万敬贤一进包厢,就关上了门。 屋子里的人已经等候他多时了,这会儿一见着他来,急忙将手里的信递给了他。 “大人,这信您回去再看,这几日风头紧,官府的人一直盯着呢!您也早些回去吧。”他警惕心很强,跟信有关的事儿半点没说。 万敬贤也知道有人盯着他们府上,估摸着还不止是皇上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世家想看着他们倒台呢! 他将信揣在怀里,又取出一叠银票给了这人,“你将这些银票带去给你们主子,我先回了。” 王启英掌控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着万敬贤从茶楼里出来,又有人将他们两人在包厢里的对话告诉了王启英。 王启英让人盯着那个跟万敬贤一个包厢里出来的青衣人,还叫来王通凑到他耳朵边儿小声嘱咐了两句。 王通应了下来,转身走了。 万敬贤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很小心谨慎,在走到一家成衣铺子外头的时候,忽然有人迎面走过来撞了他一下。 他正要说话,对方反而先倒打一耙,眸子一吊,怒斥道:“走路不会看啊!净往人身上撞!那两眼珠子若是用不上趁早抠了!” 说完,便转身扬长而去。 万敬贤被气得不轻,但他心里还揣着事儿,便也没追上去。 直到他抬脚进了成衣铺子,才忽然意识到方才那人有些不大对劲儿。 他急忙伸手在自个儿怀里摸索了一会儿,却发现他揣在怀里的信件连同银子都不见了。 万敬贤这回真的着急了,急忙让等在成衣铺子的下人们去将信追回来。 而那偷信的人此时已经将信交给了王通,顺便拿了赏钱跑去酒馆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王通看了看手上封着红漆的信件,轻声一笑,真没想到这东西得来居然这么轻松。 他快步上了马车,马车从巷子里驶了出去,正好跟寻过来的万敬贤等人擦肩而过。 王启英拿到了那信,打开看了看。 这一看却叫他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原来静王就是万佳年?! 可是静王不是邹展吗?! 难道邹展是万佳年的化名? 王启英揉了揉头发,只觉得自个儿脑子又有些不大够用了。 锡元又走了,这会儿这些让人头疼的事儿只能他自个儿来想法子。 李程季找过来的时候,王启英正埋头在卷宗里打哈欠。 李程季见状笑了起来,“我就说嘛,你小子再变也还是原先小时候那样,不爱看书习字。看个卷宗都能给你看睡着,真有你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