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家门口,她就更高兴了,冲着院子里扬声喊道:“娘!大哥!二哥!春梅!我回来了!” 第一个迎出来的正是春梅,她脚上穿着一双蓝色明面儿的绣花鞋,跑起来一双小脚在裙摆下若隐若现,就跟踩着一汪湖水似的,甚是好看。 她一看到刘翠花,立刻兴奋地喊了一声姑姑,再看到她身后的苏九月,眼睛一亮,“九丫!你也来了!” 苏九月见着她也高兴,眼睛弯弯得跟天上的月亮似的,嘴边一个甜甜的梨涡,真真就是还未说话,就让人心生喜欢。 “春梅姐姐,许久不见,我都想你了呢!” 村里人甚少将思念挂在嘴上,或许可以相看两无言,也可以一切尽在不言中,但像九月这般直言不讳的,倒是真的少见。 春梅又是害羞,又是欣喜,小脸儿都染上了些许兴奋的红。 她跑过来拉起了苏九月的手,对着她说道:“走走走,咱们先进屋。” 刘翠花见自己被冷落了也不恼,只是笑着打趣儿她们,“瞧瞧,有了小姐妹,连自家姑姑都不管了。亏得姑姑出门还惦记着给你们带好吃的,真没想到居然惦记了个小白眼狼。” 春梅听了她这调侃的话,又连忙松开了拉着苏九月的手,走过去挽住了她的胳膊,嘴里不停地说着好听话,“姑姑!人家才不是什么小白眼狼呢!春梅这几日也一直在思念您呢!” 嘴里学着苏九月说出了思念,就连她自己也有些不大习惯,但脱口而出却发现姑姑脸上的笑容似乎更甚了,就连她自己心里也由衷地泛着甜。 春梅似乎学到了些什么,好听的话谁都爱听,有时候说上那么一两句,别人开心了,自己也开心了。 何乐而不为呢? 三人相携进了院子,其他几人才迎了出来。 曹氏手里还拿着个扇子,刚从厨房里出来,见着她极为亲切,“原来是小姑子归来了呀!怎的回来得这样晚?饿了吗?嫂子给你做饭去!” 刘翠花连忙上前拦住了她,“都这时候了,我们早就吃过了,你也犯不着再忙活。只是这天儿都快黑了,你怎的还在厨房?” 曹氏笑了两声,刘翠花看着她的面容,只觉得她眉宇间的皱纹明显比从前要深好多。 “娘这几日总是咳嗽,我们去大夫那儿给她抓了两副药,这几日正吃着哩!” 家中婆母生着病,儿子又没有下落,也难怪瞧着比从前苍老了些。 她拉过了曹氏的手,“您先别忙活了,今儿我们过来,可是有好消息给你们哩!” “好消息?”曹氏还有些茫然。 刘翠花重重地点了下头,说道:“走,咱们先回屋,把大伙儿都叫过来!这好消息呀!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儿一起说!” 在场除开苏九月以外,其他人都是一脸茫然。 但还是听了刘翠花的话,大家都进了屋子里。 刘翠花来到她娘床前,瞧着她虽说还是有些咳嗽,但整个人被收拾得十分齐整,就连被褥也都是干干净净的,看来两位嫂嫂确实是尽心尽力了。 也不枉费她往家里送的那些吃的用的,娘生了病,她无法在娘跟前儿尽孝,至少在物质上要帮衬着些。 她走过去问了她娘两句,见她状态还算不错,这才取了个枕头给她垫在身后,扶着她坐了起来。 等老太太坐稳了,才问道:“妮儿,你把大家都喊来,到底是有甚好事儿啊?” 刘翠花这回可没卖关子,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在所有人眼前都绕了一圈儿,面对着他们满脸疑惑,才解释了道:“这可是长贵送回来的家书!” 此话一出,整个刘家都沸腾了。 “我儿长贵!”曹氏第一个惊叫了起来。 就连老太太的气色也都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妮儿,这到底是咋回事儿?长贵啥时候让人送的信?”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