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话家常,仿佛方才的乱伦交合不过是他的梦境,他实在找不到话说了,交待后事一样地絮絮叨叨。 “钱都在衣柜里面那个抽屉里,你……算了。小鸦长大了。” 想起她那修改过的志愿,于凪苦笑一声,不再言语。反正被拴住的是他自己,自己下贱就算了,总不能把她的翅膀折了。 其实被认出来后他基本没使什么劲儿,要不然于鸦也不可能没晕过去,他比谁都清楚那身病骨头有多娇贵可怜。 多年的教育没法让他以“哥哥”的身份肆无忌惮操干,缓慢抽插每一下都伴随良心谴责自我批判,更为滑稽的是这样的速度下都被她夹射了。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总是不值一提。 “哥哥。” 难得她先打破沉默,手攥着被子一角,说话也有些蹩脚:“你、你还是别去自首,万一我以后要考公呢?” 虽然她实际上根本没考虑过这条出路。 他扔捂着脸,声音闷闷的:“哥哥法律上不是直系亲属,坐牢影响不严重。” “……你查过?” “嗯。” “噗嗤——。我明明连体检都过不了。” 于鸦一时失笑,关于她的事哥哥向来说到做到,那年说好的生日礼物送到了她手上,今儿也是真要去自首。她往床边挪了挪,瘦弱手臂环上他腰肢,脑袋埋在他胸膛,如儿时一般亲昵。 他愣了几秒才试探性地抚顺那长发,毕竟关系恶化的这两年,她很少再这样对他撒娇。 “你知道的,我讨厌葱。所以如果菜里没有葱、我会开心,菜里有葱、我会难过。那你装作坏人对我做那种事的时候,我好害怕好难过,是不是代表我讨厌你?但你要离开我的话,我会更害怕更难过,是不是代表我不讨厌你?” 以“内敛含蓄是美德”为理由被压制的儿时情感种下苦果,导致她数理逻辑性在同龄人中是绝对的上层,这方面却绕晕在各种命题里。 她又在人怀里拱来拱去,声音带了点儿哭腔,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小手拨弄着他项圈上的铃铛。 于凪呼吸一滞,只能听见阵阵清脆声响和自己乱了频的心跳,妹妹今天一天对他说的话,比过去大半年加起来都要多,某种程度上也是来得突然的幸福。 这项圈本是买给她的,在他原本的想法里,黑色皮革和她白皙肌肤相称,被操得狠了晃起来,铃声便会同她的啜泣组成完美的交响乐。 可于凪也知道自己栓不住她。 “哥哥。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没有人、没有人…呜……教过我……” 此刻她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泪水盈满眼眶,胡乱往他身上揩。于凪任由她逮着项圈往下拽,又顺着那可怜的手劲儿弯下身子、伏跪在床边。 这么一来成了仰视,显得他仿佛是守护骑士,而非淫奸亲妹妹的下流兄长。他不说话,眸中满是痴恋,轻轻揩去她脸上泪珠,末了闭上眼亲吻那白皙手背,虔诚得近乎某种狂热信徒。 “不是小鸦的问题哦,”一句话将人拉回那个下午,床上操得人死去活来的男性面容和耐心温柔的好哥哥图像重合,于鸦突然失语,听他轻声哄着,“哥哥会和你一起学的。” “嗯……” 类似文学作品里“冰释前嫌”的桥段,相拥传递的体温稍稍破开一点暗色。只是要做到飞快释然也不可能,毕竟是被亲哥哥肏了,还装作不认识的人吓唬她…… 虽然真做起来竟然没那么难受。 心思随视线游离,她仔细打量为他套上的精致项圈,犹如小孩子看到新鲜玩具,一下下轻轻拨弄铃铛,余光瞥见他滚动的喉结,旋即手背又被唇瓣触上。 温热感传来,于鸦微微别过脸,惊讶在情事上较为强势的哥哥没再折腾人,也惊讶自己并无太多抵触情绪,只淡淡唤了一声:“困。” 于是待她熟睡,他方才将人拦腰抱起,缓步向浴室走去。体质差的人睡眠通常不太稳定,她也好不到哪儿去,好在于凪有足够的耐心和技巧,一直到被擦干净裹进被子里,她都睡得舒服。 次日难得拥有日上三竿的自然醒,她因发觉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而慌了神。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