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当然他说的是希腊语,他也没有通译,只能是由杨修的通译来翻译。 “请汉使回复大汉皇帝,我帕提亚国对于与贵国的友好向来是看重的。原本罗马人连战连败,已经被我军围困在泰西封,指日可下。 这泰西封是我帕提亚故都,汉使远来,恐怕还不知道左近的情形吧,莫非以为能凭只言片语、些许许诺,就让我帕提亚放弃光复故都之功?这太过强人所难了吧。” 阿尔达班这边的廷臣们,群策群力说得满嘴跑火车,明明是不擅攻城、到了泰西封也顿兵坚城之下,非要说成收复故都指日可待。 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面子,另一方面,也就是为了让汉人觉得“如果最终接受你们的建议,那我们帕提亚人的牺牲和诚意更大,所以你们大汉应该主持公道,在主持和谈时多分我们一点好处”。 幸好杨修也是做过功课的,这一路上对帕提亚内部的派系隐患、罗马那边的派系隐患,都了解过了。他立刻云淡风轻地指出: “此言过矣!贵国兵势虽强,当初也不过是罗马大军的手下败将,是罗马内乱自相残杀,才给了你们反攻的机会。 如今虽然到了泰西封城下,但罗马内乱已解,贵军正是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依外臣之见,不如见好就收,彻底罢兵言和,双方都约定不再与对方内部的叛匪结盟。 更何况,外臣来时,听说去年年底贵国已经与罗马打成了议和,今年年初是贵军自行撕毁合约重启战端,就不怕将来其他国家有样学样么?谁都有个三长两短内部不稳的时候。” 阿尔达班脸色一变:“那不是我军撕毁合约,而是当时签订合约,是与罗马人在前线的伪帝签的。那伪帝后来也已经被如今在叙利亚的罗马新帝所杀,那缔约的对方都已经不存在了,何来毁约?我国又不曾与罗马新帝缔约。” 杨修:“那就给大汉一个面子。我大汉二十年前,也曾遭受严重内乱,几乎皇纲失统。幸得我章武陛下扫清六合、席卷八荒,万姓倾心,四方仰德,终得三兴炎汉、历数无疆。 故而我大汉最痛恨的便是那些勾结他国内部篡逆之辈的卑鄙行径,不希望看到这种行径蔓延、让天下人心涣散、正统失序。 这普天之下、无论天涯海角,但凡日月所及之处,有如此劣迹的,我大汉都要管一管。 贵国如果再与罗马内部反贼勾结兴兵、或是罗马人与令弟、亦或与贵国内部的萨珊部叛匪勾结,我大汉都会管,哪一方不服其管,我大汉便与另一方并力击之! 希望贵国识时务,否则到时候我大汉攻其外,罗马攻其内,贵国休说拿不回泰西封,便是国祚存亡,怕是都难以保障!” 阿尔达班脸色一变:“区区三千骑兵,也敢如此威胁我国?” 杨修:“贵国最好不要产生这种想法!本使现在却是只有三千人,可真要是得罪了我大汉,天兵到处,十万之众也是轻描淡写。 无非是数千里远征,粮草转运困难,而那点兵力,对于国力鼎盛的大汉,根本不算什么!真到了那一步,大不了我汉军因粮于敌、一路烧杀掳掠补给,到时候贵国尽为白地,尽管试试!” 杨修也没必要跟对方谦虚,汉朝的外交本来就是直接威胁的,谁让你是地球上最大的超级大国呢,鹰派就完事儿了。 阿尔达班本来也就是虚张声势一下,见汉人一点不怕谈崩,还很好战的样子,觉得该降降温了,连忙话锋一转。 不过他自己口才不好,所以仓促不知如何措辞,就给妹夫跋帝使眼色,跋帝立刻心领神会,接过话题跟杨修诉苦,开始由他唱红脸: “汉使所言确有道理,我帕提亚素来是重视与大汉的友好的,只是这次要在光复故都之前收兵、我方牺牲实在太大,怕是难以服众。 罗马人如今是守势的一方,如果他们不付出一些诚意来,我们怕是难以收兵。不如这样,请汉使再去说服罗马方面,看看他们能许诺什么,只要合理,我帕提亚愿意给大汉这个面子。” 杨修看对方借坡下驴了,也就不为已甚:“这个好说,本使自会向罗马人传达要求,让他们也承诺绝对不与贵国内部的萨珊部勾结、也不得与令弟勾结,将来不得借贵国安内之机趁火打劫。 另外,也会警告罗马人不得企图与贵霜联手夹击贵国,如果我大汉能做到这些许诺,贵国应该放心了吧?如果罗马人不答应,我军与贵国一起合击罗马驻军便是。” 杨修说这番话的时候,还真有几分像1988年联合国的佩雷斯秘书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