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有可以做饭的好厨房,还没有独立的茅厕。狐不言我声音彻底哑了,心疼得说不出话,这就是你说的他是你的孩子,你就这样对他的。 我知道,我是一个被人嫌弃看不起的合欢骨,所有人都能踩我一脚,也是个你们妖修看不上的人修,你嫌弃我你看不起我,这都没关系。你恨半妖,你不准半妖留在狐族,我也能理解。你是狐族你是妖修,你是狐族之王。可是 我恨得直接抽出了剑,直指他的心口,剑尖寒芒几乎落到他的身上,可是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把他从殊亦谌那里抢来!你让他自生自灭不好吗?啊!我用神魂之誓束缚者殊亦谌,我的孩儿至少能好好活着。但是你呢?你作为他的亲生爹爹,就是这样对他的! 告诉你,你若是阻挡我带着他离开,那么我们便不!死!不!休!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妖修和人修水火不容,不共戴天! 我没有我情绪激动,狐不言的情绪也终于从故作平静变作了激动,他想上前走到我的面前,却又不敢上前,只站在原地,碧色的眼眸更加红了,声音同样也有些哽咽,我没有! 他说:我从来没想过虐待他,我把他从殊亦谌那里抢过来,是因为我想要好好的待他。那是你留给我的唯一一样东西,我从来没想过对他不好。他就算是半妖,也是我的孩子。 你不知道。狐不言忽然捂住了脸,失控的哭了出来,他捂着脸的手在颤抖,眼泪一滴一滴的顺着他手指的缝隙流出,你不知道你死后我是怎么过的,那天从长明山下来,我的心口就一直的疼。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直疼,像是有人把我的心生生的挖走了一块,带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 可是我不懂啊,我很不懂,为什么我会那么疼。为什么你死了我会那么难受。我从来没见过你,在我的记忆里你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我一直哭一直哭,眼泪停不下来的哭。我从来没有哭过,那天我哭得停不下来,哭到眼睛红肿,哭到我几乎化作原型,哭到我几乎晕厥。 直到后来,我被长老打晕带回狐族之地,我没有那么哭了,可是我的心空了,我却找不到原因。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我整夜整夜的回想你死前的样子,我想着你浑身带血的模样,我想着你对我说再也不见了,我想起你问我是不是林林的模样,我才知道我错过了什么。 我错过了我最重要的东西,我弄丢了我最重要的人。 我弄丢了狐不言几乎泣不成声,我弄丢了我最爱的染染,他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他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你就去找记忆了?狐不言哭得很伤心,高大的身体颤抖着,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他尖尖的下巴滑落。 他们都说,人的悲欢不能感同身受,可我看着,心里忽然也难受了起来。 我能感受到他的后悔,可是一切都迟了。 我手里的剑没有收回来,仍旧指着他,不管你感到怎样的后悔,都与我无关。 其实五年前,生产的前一刻,我奢望过狐不言忽然想起了记忆会怎么样,我一定不会死,我的孩儿也会好好的被生下来。 但迟了,都迟了。 狐不言怎么能那么自私,他难受了他就想着去找记忆,可是他不难受的时候呢?那段记忆丢了就丢了!从没想过过问和找回! 如果我不死,那么我会是什么样的下场?我不敢想,也不会去想,终究那不是会发生的事情。 狐不言,现在我要带着他走,你阻挡不了我。我利落的耍了一个剑花,就要继续往茅草屋里走。狐不言放下手,抬起头来,双眼红通通的,要哭不哭。我也盯着他,脚步慢慢往茅草屋那边挪,提防他袭击我。 据说狐不言已经活了有三百年,修为已至元婴,根本不是殊亦谌和岳博贺能比的。 我慢慢往茅草屋那边动着,却忽的,我听到有什么东西从茅草屋里冲了出来,那像是一个孩子,可他的脚步很轻盈,几乎听不见脚步声。不待我反应,便有一个软软的矮矮的小孩子抱住了我的大腿。 我浑身僵硬,一阵紧张,脑海里一阵空白。 那是谁,这是谁? 我无法反应,我几乎不敢低头去看。像是察觉到了我的僵硬,那个小生物不满意了,蹭了蹭我的大腿,不满的大声冲我喊:爹爹!你为什么不看我! 爹爹?他喊谁? 我眼睛睁大,手里的剑拿不稳,立马低头朝着那个抱着我大腿的小生物看去。刚看到他的第一眼,我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那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孩子,精雕玉琢,白白嫩嫩,圆圆的小脸蛋,他有着一双碧绿色的双眼,脑袋上顶着两只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