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姑娘很轻很软,背起来几乎没有重量,他双手勾住她柔软的膝弯,才走了两步,两臂倏忽落下一抹柔软的雪色。 宽大温暖的狐皮大氅轻轻松松包裹住两个人。 傅臻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她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又好气又好笑,这辈子还没人敢这么耍他,可一想想这是自己的宝贝,心中便只剩下无奈的欢喜。 阮阮将脸蛋埋在他颈侧,胸口贴着后背,所有的温度都给他。 忽然想起什么来,她急得“呀”一声,小手拍了拍他胸口,“陛下你能快点吗?我原本打算今日到湖边放莲花灯为娘娘祈福的,这都快到子时了,荷花灯还落在玉照宫,我们现在回去拿怕是来不及了。” 傅臻抬头望了望天,说无妨,当即唤汪顺然过来:“去玉照宫将荷花灯取来。” 汪顺然白日里见过阮阮糊那灯,约莫知晓放在何处,当即应下来,还未等阮阮看清楚,面前的树叶轻轻抖动了下,一抹黑影已如鬼魅般消失在眼前。 阮阮盯着他离开的身影,忽然想起那日在寝殿外,汪总管真人不露相,一出手便将坚硬的石柱震出几条裂缝,如今看他这飞檐走壁的功夫,倒也不觉得稀奇了。 傅臻也调转了方向,加快脚步往苑心湖的方向去。 夜晚湖边风大,小姑娘窝在他背后,又往他颈边埋了埋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侧,酥酥麻麻直入人心。 阮阮凑得很近,想起他总喜欢揉她耳垂,不由得起了坏心,趁他没留意,在他耳廓轻轻一吻,身下的人分明地僵了僵,阮阮歪着头瞧他,“陛下,你冷不冷?” 傅臻眸光黯了黯,落在她膝弯的手掌往下按紧了些,哑着嗓道:“不冷。” 阮阮好奇地笑:“可是陛下的耳朵怎么红了呀。” 傅臻咬着牙,是真想收拾收拾她。 主子吩咐,汪顺然片刻不敢耽搁,很快便将灯取来。 待两人走到苑心湖边,三盏荷花灯齐齐整整地摆在湖心亭内。 阮阮从他身上下来,半点不像腿脚发麻的样子,简直健步如飞。 子时未到,幸好还来得及。 傅臻看着她麻利地将花灯点燃,一个个地拨到水面上,忍不住问:“为什么是三盏?” 阮阮闭上眼睛,嘴角含笑,双手合十:“三盏荷花灯自是有三愿,一愿皇后娘娘在天之灵安息,二愿先帝和娘娘在天上琴瑟静好、恩爱长久,三愿陛下,”她转过头来,双眼亮晶晶的,像沾染了星光。 荷花灯顺着水面晃晃悠悠地颠荡下去,慢慢地渐行渐远,而她的声音轻飘飘地落入耳中。 “愿我的陛下,生辰快乐。” 傅臻眸光一动,微微怔然地望着她。 武成四年腊月二十七,傅臻二十有三,第一次有人同他说,生辰快乐。 第82章 .晋江正版独发朕是人,是你的人…… 阮阮蹲在湖边,支颐望向随着水流飘向远处的荷花灯,口中喃喃:“陛下你说,这灯会漂到什么地方去?” 傅臻望着湖面斑斓的光点,默了片刻:“你想知道?” 阮阮“啊”一声,见他唇角含笑,忽然扶起她肩膀,“抱着朕,带你去看看。” 阮阮还未反应过来,脚底倏忽一空,让她下意识地抱紧他劲瘦的腰身。 傅臻脚底一抬,踩着水面一跃而起,带着她向荷花灯的方向踏行而去。 湖面风大,耳边水浪轰鸣不绝于耳,阮阮整个人像是腾空的状态,可脚底踩水的感觉又那般真实,似一片高低起伏的丝缎,水浪涌起时推着她上天,退浪时又托着她往下,有种踩在云端不切实际的感觉, 旱鸭子并没有乘风破浪的喜悦,吓得不敢睁眼,整个人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