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安抬起头来,有些无奈:“夫人该多动动了,也就昨日午后跑了一小会儿,怎就如此了?” 纪云汐提醒他:“你还有七万五千两在我这。” 吴惟安顿了顿:“夫人难道还想赖我不成?” 纪云汐冷哼了一声。 吴惟安轻笑:“夫人这可不仁道,难道我昨晚没伺候好吗?” 闻言,纪云汐没说话。 此刻她依旧浑身有些发软。 到底是小倌馆学了一身‘才艺’出门的,伺候人的本事纪云汐也不得不承认,乃世间一绝。 她抬头看了看上方的阳光,问道:“于家你要怎么解决?” 吴惟安:“只要于从槐一死。” 于从槐一死,于家必定大乱,于青自然能自己想办法上位。 于青递来的信中,想要吴惟安帮他解决的,也就是杀了于从槐。 刚好纪云汐想看看他身后势力如何运转,吴惟安便顺道带纪云汐过来看看。 否则这些小事,吴惟安根本无需亲自跑一趟。 纪云汐嗯了一声:“今晚能解决掉吗?” 吴惟安:“不能让他多活几日么?” 纪云汐:“今晚解决掉罢,而后明日启程回凉州。” 吴惟安:“夫人这么急着回吗?现下只看了个渝州,还有其他地方……” “不用。”纪云汐打断他,看了看天边愈发毒辣的日头,就想快些回到凉州的冰块房里,而不是在路上日夜兼程,被这狗男人带着跑来跑去,“我大概了解你的势力了,其他地方也就不用去了。你事后拟一份各地人员名单给我就行。” 吴惟安跟着她看了看天边的日头,笑了下:“行罢。” 吴惟安想了想,又道:“不过渝州还有些地方不错,可以逛逛。若夫人对春风馆有兴趣……” 纪云汐瞥了他一眼,冷血无情道:“没有兴趣。” 吴惟安:“……” 纪云汐勾了下唇,忽而道:“你带我来渝州,是想让我知道,你以前很抢手?” 吴惟安仰头看了看天,没说话。 她起身,从水里站起来,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一步步到岸边去了。 两人洗漱完后,纪云汐摘了面具,用了自己的身份,舒舒服服住进了精致的宅院中。 昨晚近乎一夜未睡,她沾了枕头就昏睡了过去。 待纪云汐醒来后,已到了晚上。 她揉了揉太阳穴,从床上起身,便看见吴惟安在穿夜行衣。 纪云汐挑眉:“你要亲自去于家?” 两人在一起也一年多了,他这个人,向来都爱隐藏在后头,一般不会自己亲身上阵。 他在渝州还有不少势力,真想杀于从槐,根本不用他自己动手。 吴惟安偏过头来,眨了下眼睛:“于从槐是老熟人,我当亲自见一面。” 纪云汐总感觉他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她抿了下唇,顺着他的话头往下,看看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老熟人?” 吴惟安接过话头,认真道:“嗯,于从槐是渝州为我花钱最多的人。” 纪云汐啧了一声:“这么说,你是男女通吃了?” 吴惟安微微一笑:“差不多罢?那于从槐前前后后,加起来在我身上也花了两三万了。可他连我手都没摸到。” 当然,有一半是他自己取的。 当然,这话他自然是不会说的。 纪云汐看着他,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 她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他:“吴大人。” 吴大人哎了一声。 纪云汐是真心发问:“既然一个渝州,你就卖了这么多。那这些年,你为何还身无分文?” 吴大人心微微一疼:“用的也快。” 而且,他之所以卖身,还不是因为其他地方缺钱。 以前,他还是自己做生意的。 但是只要他做生意,水、火、雷电各种各样的突发事故,能接二连三发生。 而且都不是人为,均是天意。 吴惟安压下这些不愉快的往事,问道:“夫人可要一起?” 纪云汐:“?”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