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一切尘埃落定,姜莺只需在府中等候出嫁便是。 不过随着出嫁的日子越来越近,姜莺要学的东西也越来越多。掌家,侍夫之道,一样样都由孟澜亲自教。 孟澜是标准的贤妻良母,传授经验自然毫不保留。她是从姑娘家过来的,知道一个女孩到女人要经历什么。即便姜莺快十七,但在孟澜眼中她依然是个孩子,想到以后她的女儿要管理府中中馈,打理王府家业,孟澜就心疼。 掌家的辛苦,她是知道的。 “沅阳王府上并无兄弟姐妹,嫁过去后要清净许多。掌家的事,一开始不要急,不会就问,切莫端着架子。” 与当初的姜府相比,王府结构要简单多了。王舒珩父母早逝,家中唯他一人,姜莺不必侍奉婆母,又不用同难缠的妯娌打交道。只是沅阳王位高权重,以后难免要应酬各家夫人。 想到这些,孟澜只得悉心教授。好在这些事对姜莺来说并不困难,她自小跟在孟澜身边看得多了,耳濡目染一点就通。 不过在说到夫妻相处之道时,姜莺就有点懵。 翻阅手中的春、情秘戏图,姜莺才知,原来夫妻躺在一张床上不只是睡觉吗? 她那副纯质的模样,已是面红耳赤。这个也不奇怪,未经人事的女子头一次见这个都脸红。 孟澜让她把那些都好好记住,又拉着姜莺的手说:“莫要害羞,这些都是早晚的事,你不懂便要问,到时嫁过去若因为这事惹的夫妻不睦就不好了。沅阳王这个年纪才娶妻,以前又听闻不好女色,这种情况头一次你难免要吃苦头。” 她不明白到底要吃什么苦,但姜莺总觉得不是件什么好事。以前王舒珩对她做过的最亲密的事,便是把舌头伸到她嘴里纠缠,今日姜莺可谓大开眼界。 孟澜知道她怕,哄说:“你身子娇,头一次肯定要疼的,但若实在太疼记得要说,别憋着。” 说完这些,孟澜让她再看几遍,可姜莺只觉得那册子如同热铁,看一遍都难,怎么还能再看呢? 该交待的已经交待的差不多,孟澜忧心道:“男人后院三妻四妾乃是常事,若成婚后他瞧上哪个姑娘要纳为妾室,你也得大度应下才能有个贤名。还是子嗣要紧,有了子嗣一切就稳固了。” 这个姜莺不爱听,但她知道是实话,看看姜家就知道了。 她二叔除了妻子有一个姨娘,三叔却有五个,姨娘相处不睦,以前就乌烟瘴气的。像姜怀远那样后院清净的男子,可遇不可求。 学到这里,姜莺已经很烦躁了。她摔了袖子,气鼓鼓道:“没想到嫁人这么麻烦,既要掌家,又要侍奉夫君,还要大大方方给他纳妾,不想嫁了——” 孟澜自然知道这是气话,哄她:“女人总要经历这一遭,沅阳王看上去应该不会让你受委屈。就算纳妾,也要大大方方受着,你作为主母要有气度。管理内宅,当以和为先。” 孟澜走后,姜莺接连几日郁郁不乐。随着婚期将近,临安城也越来越热闹。 这些天,沅阳王与姜府喜结连理的消息一传出,就成为临安人茶余饭后的消遣。据说纳采那日,光聘礼就有三十三箱,从姜府排到平昌街很是气派。 外人眼里姜莺已是沅阳王妃,都想不通为何还要大张旗鼓再办一次。最后不知是谁说,沅阳王宠妻,要趁着姜老爷回府再风风光光娶姜莺一次。 这说法一传出,姜莺就成为临安女子艳羡的对象。一时间,姜府的风头,比前几年还要鼎盛。然而再怎么风光,姜莺也生出退却的心思来。 这天,王府送来凤冠要姜莺试戴。成婚的凤冠,是由皇宫最好的工匠打造,上染红彩,以珍珠和各色宝石做衬,按照仪制,王妃凤冠花钗珠翟各九株。 福泉在沉水院见到姜莺时,对方正蔫蔫的趴在桌上,不知是赌气还是认真的,说不想嫁了。 这话把福泉吓了一跳,放下凤冠哄了几句,一回王府就告诉王舒珩这事。 王舒珩眉头微蹙,不知好端端的小姑娘又生哪门子气。但算起来,自从婚期定下后,他们就没有再见过了。按照姜莺的脾气,就算王舒珩不去姜府,她肯定也要想法子来王府找他。 “她真那么说?”王舒珩握着书卷,他觉得头疼。 福泉点头:“二姑娘就是这么说的,属下还想再问,她就不理属下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