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藏了最多秘密的地方。 不知走了多久, 柳成州派来接他们的小厮才道:“许公子, 就在前面了。” 又拐了个弯, 面前林立一座小楼,背靠荒山四周茫茫一片。不过他们没被引入楼中,而是去了一侧的雪屋。 那雪屋看上去极为精巧, 用方方正正的冰块筑成, 隐隐透出暖色光辉。看着寒冷,里头却是暖的,地上铺着一层豹皮地毯, 暖炉白桌一切应有尽有。 放进屋就有人接过王舒珩氅衣,姜莺也跟着脱下雪披。 屋内坐着两个男子, 一个是搂着个妓子的柳成州,至于另一个想必就是幽州长史杨徽了。 拾缀好衣物,便听柳成州唤了声:“许兄,过来坐。” 王舒珩牵着姜莺, 眉间含笑装作惊讶的样子,“这位是?” “这位是幽州长史杨大人,咱们幽州大小事务都归他管,许兄以后在幽州行走少不了杨大人照顾。” 杨徽躺在榻间,自是极为不屑。王舒珩拱手道:“许某见过杨大人。” “免礼。”杨徽客气了句让他们坐下,不过目光却是盯着姜莺。 方才一进屋他就盯上这女子了,此等姿色实在少见,只怕暗馆所有女人里头都挑不出一个这样好的。他本就风流,目光幽幽打量,姜莺低头福了福。 杨徽对他们的识相还算满意,笑道:“许兄真是一表人才,这位是小妾?” “非也,是许某正妻。”王舒珩扶姜莺坐下。体贴地为她整理好裙裾,“拙荆乃临安人,与许某自小定下婚约,过门已经两年。” 正妻这就有些麻烦了。 不过有些男子就是有这种癖好,专爱人。妻。杨徽想到什么哈哈一笑,起身敬了王舒珩一杯酒。 三人喝酒谈话,姜莺乖乖坐在一旁。没一会只听杨徽道:“听闻临安乃贸易之城,许兄为何不在临安大展拳脚反而跑幽州这穷乡僻壤来了?” 王舒珩道:“水溢则满月盈则亏,临安来钱的路子是多,但竞争也大。况且沿着别人走过的老路走有甚意思,某还是更想干一番开天辟地的大事业。” 此等雄心正合杨徽心意,他就喜欢这种不经事的毛头小子,入了商会好拿捏。 席间觥筹交错,杨徽一直问临安的事,王舒珩对答如流,不多时只见冰屋中进来十多个舞姬。手脚坠铃,媚眼如丝,身披薄纱曼妙酮体一览无遗。 柳成州与杨徽皆乐在其中,王舒珩目光不惧,姜莺脸上却不太妙。 她何曾见过此等豪放作风,就算是在白沙镇时,画舫上的女子也知收敛以暗语示人。如此明目张胆勾引的,她一个女子都看的面红耳赤。 姜莺竭力忍耐,她正经危坐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却是粉面生威,似嗔似怨。她终是没忍住,伸手覆住了王舒珩眼。 从进屋起,杨徽就在观察这对夫妇。一见姜莺表现不禁轻啧了声,男人寻欢作乐本就是常事,敢这样当面生妒的还真是罕见,看来许家公子当真是怕极了这位美娇娘。 不知柳成州附在杨徽耳边悄声说了句什么,惹得对方哈哈大笑。不多时歌舞停下,女子排成一排好像供人挑选的货物。 柳成州打发走身侧侍酒的女子,正欲打算重新挑一个,就听杨徽道:“许公子初来乍到,自然是许公子先来。许公子看看,咱们幽州的小娘子可不必临安差。” 这些女子见惯风月之事,或娇媚,或清纯,王舒珩能看出来都是装的。他露出为难的神色,不等开口,一旁的姜莺就开始无理取闹了。 “杨大人这是当着我的面儿给夫君送妾?” 那一声娇俏的质问,听的杨徽心头一酥。他笑道:“小娘子不必惊慌,露水情缘而已。咱们暗馆的女人最会伺候,偶而让许公子尝尝新鲜也是好的。” 姜莺瞧着也不生气,低头揪着帕子,说:“那也行,烦请夫君写一封和离书给我,今夜我就回临安。” 一听这话,在场的人就没有不震惊的。为妻者最忌生妒,就算嫉妒那也是暗戳戳的,哪有人明目张胆的甩脸子。 王舒珩笑着去哄,不好意思道:“大人也瞧见了,拙荆就这脾气,实在娇蛮。况且我们八字相合,大师算过她最是旺夫,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