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问你。” 姜怀远同程家母子一同进门,程意打听:“不知沅阳王到姜府所为何事?” “没什么,一些生意上的事。” 程夫人去慈安堂见漆老夫人,姜怀远带程意行至方才与王舒珩谈话的玉清筑。茶还热着,姜怀远让小厮换上新的招呼程意坐下,抿茶幽幽问:“程意,你与莺莺相识多久了?” “时间太久怎还记得清,约莫是她六岁的时候,我跟着父亲来姜府玩,初次见面莺莺就把热茶泼我袍子上。上药时我说疼,把她吓的哇哇直哭。” 姜怀远指尖有规矩地点着案几,又问:“我听莺莺说,她及笄那日亲手送了你一样东西,可还留着?” 程意一时间摸不透姜怀远的意思,他想了想,不记得姜莺及笄那日是否送过自己东西,不过她的礼物常年不变并不难猜。他笑了下,说:“是一张金箔书签,她知我离不开书本送礼总是投其所好我很喜欢,莺莺把这事也告诉伯父了?” “是啊,我们父女两无话不说。”姜怀远虽应着,眼神却冷了。 女子行及笄礼是大事,去年姜府大办了三天三夜,成堆的贺礼姜莺都瞧不上,唯独捧着程意送的那根玉簪当宝贝。当时姜怀远吃味儿,姜莺还高兴地把送给程意的回礼拿给他看。 红木锦盒中放着的哪里是金箔书签,分明是一条绣着黄鹂小鸟的手帕。姜莺女红不好,他和孟澜更不会逼着姜莺学,天知道当姜怀远得知女儿亲手绣手帕送给程意时心情多么复杂,他有一种要将心肝宝贝拱手相让的心痛。 程意不记得与莺莺相识多久,就连莺莺及笄送的礼物也记不清,莫不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既然如此还娶莺莺作甚,先去找个大夫治脑子吧! 若非顾及今日家宴不宜生事,姜怀远绝不会善罢甘休。他心里打定退婚的主意,语气也淡了,“今日就到这里,你与程夫人先回,改日我与你孟伯母亲自去程府一趟。”说罢头也不回出了玉清筑。 程意疑惑:按照往年惯例,姜怀远该留他一起用家宴才对,今儿是怎么了? 第15章 邀请 程意在玉清筑内停留许久,还是茫然不解。姜怀远喜爱读书人对他一直不错,今日冷淡相待倒是反常。他想到什么不禁心头一跳,莫非他与姜羽的事 这么想着,程意心神不宁,来回在玉清筑内踱步。 这时候风过林梢,惹的惊鹊四处逃散,程意听闻外头“咯噔”一声,以为是姜怀远去而复返,便理直衣摆上前去迎。不想一个纤弱的身影虚虚而至,姜羽关好门窗,这才朝他福了福:“程公子。” 屋内光线霎时暗了下来,再次见面程意难受之极,忍着惊慌语气冷声:“五姑娘,该与你说的话上回程某已是言尽,也许诺来年功名傍身必定补偿。如今我与莺莺婚期在即,五姑娘继续纠缠乃是陷程某于不义之地。” 低低的啜泣声如约而至,程意闭眼转身,忽觉腰间绕上一双纤臂,姜羽香软的身子已经从后贴了上来。 “程公子。” 她哭的肝肠寸断,眼泪悉数落在程意后背。姜羽抽噎着:“我知程公子心中只有二姐姐,也想将那错事忘于梦中,来日绞了头发上山做姑子青灯古佛一生。只是娘亲有意为我订亲,我心中唯有程公子如何与他人成亲育子。” 程意掰开她的胳膊,转身问:“与你订亲的是谁家公子?” “城北何员外长子何光辂。” 程意回忆片刻,安抚说:“城北何员外长子虽无功名,但家底颇丰,发妻早亡你嫁过去就是正室。在程某看来,于五姑娘而言是门极好的亲事。” 姜羽紧紧攥着程意袖口,“可我我好像有身孕了。自孟春从温泉庄子回来小日子便迟迟没有来,近来更是口味寡淡有干呕之症我我这样还如何嫁人?嫁过去也是被人乱棍打死,还不如寻个清净地方自行了断。” 她哭的厉害,说话断断续续,程意听清后愈发惊慌。 他猛地握紧姜羽手腕,讶然:“你为何现在才说,可看过大夫?” 姜羽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下:“我身子弱小日子晚一两月是常有的事,不过这回伴有厌食之症才觉出不对。院里进出的人皆要二夫人过目,我哪敢请大夫来看” 这回程意是当真不敢再留了,他嘱咐姜羽耐心等几日,自己想法子去请大夫。 送走程意后,姜羽擦干眼泪回西秀院,婢女木蕊心疼道:“姑娘身子本就不好,这段时日不知为程公子哭了多少次。奴婢不明白,何家门第比程家不知高多少倍,姑娘又何苦委屈自己?” “你懂什么?”姜羽用热布巾敷眼,哑着嗓子:“以程公子的才学来年必定及第,跟着程公子只是苦一时,嫁去何家当续弦苦一辈子。他日当了诰命夫人,看院里谁还敢给我们脸色看。”况且,她是真心喜欢程意。 “可程公子与二姑娘的亲事近在眼前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