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那头我自有说辞,怀远也盼着你能回来。” 沿古道往朱雀庵外走,绕过一处转经筒孟澜冷不丁撞上一个姑子,那姑子附在孟澜耳畔,飞快说了句什么,孟澜脸色突变道一句多谢,拉住姜莺由朱雀庵侧门下山回府。 傍晚暮色将至,落日余晖为朱雀庵覆上光彩,恰似一座金色的宫殿。王舒珩一行人于林间策马,山中雾气朦胧沾湿氅衣。 福泉腰间别刀一双鹰眼警惕地巡视四周,走了好一会才道:“殿下,那帮人撤了。” 说来也巧,王府今日出门祭祀新坟,天晚归途中发现一伙山贼埋伏于朱雀庵正门前,福泉随手抓过一人拷问,才知这伙贼人的目标正是姜家母女。他当即派姑子传话,让孟澜务必换条道走。 王舒珩极轻地嗯了一声,转而问:“姜怀远现在何处?本王有桩生意要同他谈。” “据今早的消息,三日后就该到临安了。”福泉知道主子心中所想,不禁忧虑道:“殿下,姜怀远会愿意和咱们合作吗?” 玩弄人心的事王舒珩向来擅长,笃定道:“他一定会。杨家缺钱都将手伸到临安姜府来了,姜家再坐以待毙只能等死。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谁能护住姜家老小。” 日子飞逝,很快就到了四月初十,首富姜怀远回临安的日子。姜府得了消息早早忙开,太阳初升数十辆马车装箱载货沿街而过,沉甸甸的绫罗绸缎,玉石珠宝似乎要压断马腿。有小孩跟在车队后嬉笑,姜怀远看的高兴,撩开车帘随手赠了一粒金稞子。 姜府门前众人翘首以盼,望见姜怀远和姜二公子下了马车簇拥而上。姜莺拎起裙摆跑至跟前,甜甜叫了声:“爹爹,二哥。” 少女声音甜软,笑靥如花,一眼便能勾起人的保护欲。姜怀远在外许久认出姜莺不禁喜笑眉开,拍拍姜莺薄肩笑道:“莺莺瘦了,等会家宴爹那份燕窝给你喝,吃的饱饱的才有劲和爹爹掰手腕。” “我那份也给二妹妹吃。”姜枫摸摸妹妹脑袋,一脸宠溺。 孟澜正指使小厮卸货,乌泱泱的箱子流水似的往府里搬。闻言一眼睨过来,目光虽凌厉嘴角却压不住笑:“家里又不缺那一两份燕窝,值得你们三让来让去吗?” 又是一阵笑声。 姜怀远给漆老夫人请过安,又与二房三房寒暄完便催着姜莺:“去库房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这回爹带回的好东西可不少。” 姜枫附和道:“我带二妹妹过去。云南的翡翠石还有西域的玛瑙,有几颗是我亲自为二妹妹挑的。” 兄妹二人携手而去,今晚姜府设家宴有话不急在一时,二房三房也相继告辞离去。姜沁走时唇线抿直嫉妒的不行,大伯父每次归家带回的好东西都是姜莺先挑完,孟澜再送些过来,其余的归置库房谁也碰不得。 二夫人曹氏也眼红,不过这么多年她都习惯了。转头见女儿步子走地飞快,曹夫人追上无奈道:“你别扭个什么劲?” 姜沁一哼,头也不回地回了院子。 锦兰院内,孟澜伺候着姜怀远更衣梳洗,夫妻二人向来有说不完的话。姜怀远说完这回在外所见所闻,见孟澜愁眉不展便摸着她的手背问:“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孟澜一声叹气,事情太多竟让她一时不知从哪件说起,顿了顿才一一说了。 现在想来孟澜还是心惊肉跳:“还好在朱雀庵得沅阳王相助,否则我们母女生死难料。说起这位沅阳王,他的所作所为毫无章法让人猜不透。一回临安便缴了姜府货船,我刚开始以为他心存报复担心了好一阵,直至后来浴佛节莺莺得他相救我瞧着又不像,你说他到底想做什么?” 姜怀远用了好一会才消化完妻子所言,乐观道:“夫人无须担心,沅阳王战功赫赫若想对付姜家岂会等到今日。他出手相助,想必还是因为两年前我捐粮草助他平定南境,之后又与他秉烛夜谈解开心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