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吃,现在却吃这劳什子毒药,你觉得自己是铁人,随便折腾?” 她是真有点生气,想着整个眉头都拧到了一起。 当然,这火气不为别的,云扶月是个医生,手下救治的病人少说也有几百人。她和师父的权威在整个国际都无人质疑,但偶尔也会遇到一些不听话的。 她最烦病人觉得不难受后,就擅自停药。 对自己身体的无知,就是对自己性命的漠视。 云扶月将一块碎碗捡起来,手指在上面擦了两下,盯着指点残留的药汁。 “你知不知道这药的成分里有五种剧毒,这五种毒混在一起是能暂时抵消你体内的伤,可你知道为什么么?” 陈安年看着她难得失态的脸,唇角慢慢勾起,很快恢复正常,虚弱着开口:“为什么?” “因为你的身体忙着去抵御这足以致命的毒,忽视了你的内伤,你才觉得没事了,舒服了。” 云扶月握拳,如果这是普通病人,她怕是会打人,“换句话说,你的神经系统被毒素入侵,白细胞和t细胞联动抵御,神经被毒素麻痹了,自然不疼了,懂么?” 以毒攻毒的法子最蠢,一个不慎就会丢了性命,更何况是陈安年这种经脉破损到极致的习武之人。 陈安年盯着她的脸,听着她口中蹦出的一个个难懂词汇,目光茫然:“没懂。” 云扶月一阵无力。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解释,走到桌边拿起笔开药,一边嘱咐道:“反正那服药以后不能再吃了,今天开始你哪儿也别去,就留在府上养伤。” 顿了顿,云扶月深深的看了陈安年一眼:“就是隐族那边,也先别去。” 隐族…… 陈安年语气懵懂:“月儿,你是在生气,我没告诉你我和隐族的关系么?” 云扶月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陈安年在说什么。 陈安年半撑着身子坐起来,擦去唇角的血,欲言又止。 云扶月没管他,自顾自的开了药,就准备出门嘱咐下人抓药。可人走到门口,陈安年突然开口:“离夜家人远点。” 云扶月步子一顿,回头:“你说什么?” 陈安年也愣了愣,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四目相对,他苦笑道:“我是说,离太上皇那边的人远点。” 话落,他垂眸,似乎是伤口又疼了,脸渐渐变白。 云扶月的视线从他垂下的睫毛上扫过,重新出了门。 直到她走后,陈安年才缓缓抬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向窗边:“行了,进来吧。” 窗边树影晃动了两下,随后一道黑影踉跄着进了屋。 “主子,你没事吧?” 陈安年冷冷的撇了他一眼:“你看我像是没事的样子?让你做的事做好了么?” 黑影不说话了,只是点了点头。 任谁找人将自己打成这副重伤不治的样子,他都会觉得这人有病。可偏偏这有病的就是他主子。 为了云小姐,主子还真是用心良苦,黑影心里默默嘀咕。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