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 她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柜门,挡下正后方的箭矢,随后脚尖轻挑,随便题起一个死了的刺客,挡下正前方的箭雨。 “走——” 她拉着莲莹,一路用同样的方法向前。 身后的箭雨不间断的朝着云扶月射去,这条小巷很长,地上的尸体也足够多,云扶月却手脚冰冷,眼前开始模糊。 她早就中箭了。 一边要护着莲莹,手无寸铁,就算她能耐通天,也不可能挡下所有的毒箭。 “嗖——” 又一支箭穿破空隙,射入云扶月肩头。 云扶月身子一个踉跄,唇角流下一丝血迹。 她毫不犹豫的将箭从肉里拔出来,塞给莲莹一个小白瓶。 “从现在开始,我只要中箭,你就给我拔出来,然后洒上这药粉。”云扶月声音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很快就能出去了,你得帮我,懂吗?” 莲莹颤抖着拔开瓶塞,眼里泪光连连:“知道,我知道。” 她的手在不断颤抖,脚下随着云扶月往外跑,十分认真小心的替云扶月洒药。 两人就这么硬头往外冲,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的箭戛然而止。身后似乎响起了厮杀声,前面也出现更多黑衣刺客。 不过云扶月却是放松的笑了。 因为她看见了夜凌渊。 透过重重人影,尽管视线模糊,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以及他不复平静,暴虐的面孔。 云扶月心想:好吧,看在你这么担心我的份上,瞒我的那些事,我就原谅你了。 然后她就抱着莲莹,跌倒在地。 昏迷之间,云扶月做了个梦。 她梦见自己为了皇甫翼,心甘情愿的去了酒楼。再然后是酒客色眯眯的笑容,那些人伸手去摸她…… 她浑身发热,恶心的跑了出去,却在经过一间包厢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拉走。 后面……后面发生了什么呢? 记忆里那人的面孔是模糊的,仅仅记得是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 公子哥…… 云扶月缓缓睁眼。 室内一片漆黑,屋外隐有灯火。 她觉得脑袋很疼,撕裂般的疼,肩膀,大腿……好几个地方都疼。 云扶月试着起身。 床边随后发出一阵响声,灯被点亮。夜凌渊有些苍白的面孔在灯下时隐时现。 “醒了?”他伸手探了探云扶月的额头,起身,“我去给你倒杯水。” 云扶月没吱声,看着他倒了水,走到床边坐下,又小心将她扶起来,把水杯凑到她唇边。 云扶月乖乖喝下。 末了,她勾住他的小指:“我昏迷了多久?” 夜凌渊扶着她重新躺下,反握住她的手亲了亲:“一天一夜,箭上有剧毒,好在你在第一时间处理过了。孙益民给你开了药,说……说你没什么大碍了。” 到最后,他的声音有些不稳。 显然,他又守了她一天一夜。 云扶月笑笑,她想到孤杀城被围剿后,夜凌渊也是这么守着她。 再往前……在未央学院……在耀阳京城…… 那些明里暗里的保护,他好像从来如此。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