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打了一月有余,你爹加急传信,要求朕以百姓为先,停止战事。”皇帝闭上眼睛,半躺在床上,自责不已,“但当时朕登基不久,心高气盛,那锣呼部落土地肥美,眼看着就要拿下,又怎么甘心停手。” “只是后来六部联名上书,朕也犹豫了,最终还是下旨,要求你爹再坚持半月,若是半月还拿不下,就撤兵修养……” 回忆起曾经久远的岁月,皇帝唇边浮现一丝冷笑:“当时秦勉是朕手下第一谋士,他背着朕篡改了圣旨,将原本的半月改成了两月,又动用人手在大军的粮草中投入发霉的粮食,导致镇北侯手下的兵马全军覆没,死伤无数,三十万大军仅剩五万。” 这一段过往就连太子也是第一次听说,他忍不住道:“镇北侯与他并无过节……” 皇帝淡淡地扫了这个儿子一眼:“他是没过节,但失去镇北侯,抚安伯又常年在任上,现在的形式……你不是看到了么?” 太子一愣。 云扶月反应过来:“您是说……从那时候起,他就意图谋反?” 皇帝的笑容更冷,没反对。 “至于你娘……她在宫内看到秦勉做的假信笺,误以为你爹还活着,只是被俘虏在可汗部落,所以才坚持要求上边关。” 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云扶月眯了眯眼,看了眼身旁的夜凌渊。 夜凌渊拍了拍她的手背:“看来秦勉到底做了什么,陛下也不清楚。” 将一国丑事说给夜王朝的摄政王听,到底是失了颜面,皇帝并不愿多说,视线重新落在云扶月脸上。 见女子神色并无波动,不禁有些意外:“看来,这些年来你在外也吃了不少苦,难得有如此定力。” 云扶月心头冷笑。 可不是定力好么,定力不好的原主早就被欺负死了,哪里还能坚持到今天。 几人在宫内继续坐着,足足又过了一个时辰,云扶月才与夜凌渊一起,自密道出了大殿。 从花丛中钻出来,云扶月被脚下的石子绊了一下,步子踉跄着就往前倒去。 夜凌渊紧随其后,见状,不由得失笑,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 “看来,你也不是全无波动。”夜凌渊若有所指,“不然……这么一颗小石子可绊不倒你。” 这人……自从恢复身份之后怎么就那么惹人厌呢。 云扶月翻了个白眼:“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生气怎么了?” 不只是生气,云扶月在心里已经开始暗暗盘算着怎么杀了秦勉。 “你不会想对秦勉动手吧?”夜凌渊护送云扶月回到寝宫,大有一副不嫌事大的恶劣,“要是人手不够,可以聘请本王,本王武功高强……” 云扶月没等他说完,直接大力关上了房门。 话太多,烦! 翌日一早,自有宫女前来,说是淑贵妃经过一晚,安然无恙,太后特意下令放云扶月出宫。 得了消息,云扶月也不多留,带着小宝回了府。 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既然得了药方,她必须尽快恢复经脉,以应对接下来的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