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离婚的呢?” “六七年前,” “具体时间是?” “是一九六五年底。” 第一个女人遇害的时间是一九六六年的三四月间,这个时间距离房大庆和赵杏花离婚的时间也只有两三个月。房大庆独居两三个月,耐不住寂寞,想一些男女之事,是合乎常理的。 “你们为什么离婚?” “这——” “请以实相告。” “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但还有一个孩子,有些事情,我不想让孩子知道,这对她不好。” “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我们能在这时候来找你吗?” “是不是房大庆犯了什么事情?” “我们在东门大街小学传达室旁边的窨井里面发现了两个女人的尸骸。” “难道放大庆和这两个女人的死有关联吗?”赵杏花圆睁双眼,显得非常吃惊。 “房大庆的舅舅段师傅曾经在东门大街小学看过大门,房大庆曾经帮段师傅看过几天大门。” “到底是狗改不了吃屎啊!”赵杏花话中有话。 “你们为什么离婚?” “房大庆是一个很不安分的男人。” “很不安分?此话怎么讲?” “他经常和那些站巷口的女人鬼混,结婚之前,他就这样,后来我知道了,可我们已经有了孩子,没有办法,我就原谅了他,没有想到,他好了不到一年,就又犯毛病了。实在过不下去了,我就跟他离婚了。” “大嫂,什么叫站巷口的女人?”李文化问道。 “站巷口的人,就是千人骑,万人压的妓女。” 两个遇害的女人也是妓女,房大庆的嫌疑迅速上升。 “我们听说房大庆在火柴厂工作,一个镇办企业,收入有限,他凭什么去嫖女人呢?” “房大庆家在东门左所大街二十三号有几进房子,每个月的租金有几十块钱。” “房大庆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离婚以后,他家里人把他赶出去了,他现在住在桃花坞油坊巷123号。” “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我和孩子住在左所大街二十三号,我先前不愿意说,是有原因的,房大庆虽然不争气,但公公婆婆通情达理,他们还让我住在左所大街二十三号,两个老人都是我在照应。” 欧阳平和李文化不禁对赵杏花油然而生敬意。 “不瞒你们说,我之所以住在左所大街二十三号,是想等房大庆改邪归正,我不想让我那可怜的女儿没有父亲,她很乖的。” 现在,用敬意已经不能描述欧阳平此时的心情了。一个普通平凡的女人,竟然有如此宽大的胸襟。 此时,欧阳平的心情非常复杂:“大嫂,我们只是怀疑,这个案子和房大庆到底有没有关系,要用事实和证据说话。”欧阳平既希望杀害两个女人的凶手是房大庆,反过来,欧阳平又希望案子和房大庆无涉,这样,眼前这个苦命但却执着的女人就会得到上天的眷顾——她应该得到上天的眷顾。这是一个多好的女人啊!那房大庆过去算是瞎了自己的眼睛。 “大嫂,时间不早了,你也该歇着了。” “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不到时候,睡不着。”赵杏花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一个不到四十多岁的女人,已经有几根白头发了。 “你夜里面就睡在这里吗?” “是啊!把案子收拾一下,盖一床被子,放一个枕头就睡着了,铺子里面放着别人的衣服和布料,少一件都不行啊!” “孩子谁照顾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