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伟突然回来了。我立即把灯关了。” “为什么不选择在王博伟回来之前转移犯罪证据呢?” “我只能选择这个时间,我担心林静突然回田家堡——她是十五号走的,她说回来就回来。”马主任连林静离开田家堡的时间都记得清清楚楚。 “祠堂里面只有你一个人,你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啊!” “十七号晚上,祠堂里面还有人。” “谁?” “小卖部的田妞。” “她怎么会在小卖部,晚上还有人来买东西吗?” “田妞和另外一个男人在小卖部那个。我只能耐心等待。” “田妞没有男人吗?” “有男人。” “他们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离开小卖部的呢?” “快到十一点。” “祠堂的门是你留的吗?” “是。” “为什么要留门?” “王博伟不知道是我值班,如果我开门,他不就知道了吗?” 同志们最早的分析是对的。 “后来呢?接着说。” “从哪里说?” “从王博伟回到祠堂以后。” “王博伟回到祠堂以后,关上了祠堂的门,插上门闩。我听到了关门声。” 更深人静之时,关门声应该是很大的。 “我——我关了灯,猫在房间里。” “十几分钟以后,我估摸王博伟已经睡着了,就打开电灯,继续收拾东西。” “两个箱子,一个网兜子,你一个人能拿得了吗?” “拿得了。箱子里面都是衣服和被褥,没有多重的。” “为什么不拿走藤条箱?” “那不了了,不过,我把藤条箱里面的东西装到另外两个箱子里去了。” “你不怕引起林静的怀疑吗?” “不会的。” “为什么?” “我把藤条箱的一个角弄坏——那里本来就有点坏了。” 这也是一个细节,卞寄秋回城去了,扔下一个坏箱子,这不大会引起林静的怀疑。马主任的心机很深啊! “箱子里面怎么会有淤泥呢?” “我在箱子里放了几块石头,石头是从码头上找的。没有石头,箱子是沉不到水下去的。” “卞寄秋的木梳子,是放在网兜里面的吗?” “我想不起来了,桌子上有两摊东西,一摊是林姑娘的,一摊是卞姑娘的,我把卞姑娘的东西一起捋进了网兜。我没有在意木梳子。” 真所谓百密一疏啊!马主任的智慧在这把梳子上漏了气。 “网兜子的洞眼不大,我估计是在往网兜里面放石头的时候,把网眼坠坏了,梳子从里漏了出来。” 真是万幸,如果梳子是在打捞上来以后,或者是从田家大塘转移到马主任家的过程中掉出来的,结果就很难想象了。 “往下说。” “我说到哪儿了?” 欧阳平望了望小曹。 “你打开灯继续收拾东西。”小曹看了看谈话记录道。 “我收拾好以后,关掉电灯,锁上房门。” “等一下,你怎么会有锁和钥匙?” “钥匙一直挂在田妞的小卖部。”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有一次——林姑娘挂钥匙的时候,被我看见了。” “其他人知道这个秘密吗?” “其他人不知道。” “你是不是一直在暗中窥视卞寄秋和林姑娘。” “是——我在暗中窥视卞姑娘,林姑娘,我想都不敢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