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谈话记录拿给我。”欧阳平好像想起了什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小曹颇感诧异:“科长,你要谈话记录做什么?” “来——来——来,都上来。” “过来做什么?” “李文化,你们想一想,马迎美的父亲,是什么时候死的?” “科长,你问这个——做什么?”李文化不解其意。 “快回答我的问题——好好想一想——你们都想一想。” 四个人往栏杆边靠了靠,桥面比较窄,有人从桥上经过。 “马迎美的父亲是什么时候死的?马老二提过这件事情,他好像是这样说的:他的父亲是三月十六号办的八十大寿,马迎美的父亲是在几天后过世的。”李文化回忆道。 “刘书记也提过这件事情,马老二给父亲办八十大寿的时候,马迎美的的父亲躺在床上。”水队长补充道,“而且躺了一段时间。” “科长,小卖部的田大嫂也提过这件事情。”小曹道,“昨天上午,我们在祠堂抓捕马氏父子的时候,田大嫂让马主任的老婆把欠账结了。” “不错,今年春天,马老爷子过世的时候,马迎美在田大嫂的小卖部拿了不少烟酒。”水队长也想起来了。 小曹从包里面拿出谈话记录,一张一张地往后翻。 几个过桥的人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向他们投以好奇的目光。 “科长,我翻到了——翻到了,你们看——在这里——马主任的父亲过世的时间是三月二十一号。” “对啊!马主任的父亲死的很是时候。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很多事情都凑到一块来了。”水队长望着欧阳平道,他不得不佩服欧阳平敏锐的嗅觉和超强的记忆力。 “走,我们到田家堡去。” 李文化的眼睛里面突然闪出光来:“科长,你是说,马氏父子把卞寄秋的两个箱子和生活用品藏到他父亲的棺材里面去了?” “我是这么想来着,确实有这种可能。我脑子一热——突然想到了。” “果真是这样的话,马氏父子的胆子也太大了,这种有违天理人伦的事情,他们竟然能做出来?”水队长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质问欧阳平。 “事发突然,为了掩人耳目,马氏父子这样做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小曹道,“卞寄秋的箱子太扎人的眼睛了,乡下人是不用这种箱子的,放在那儿都不合适。要想让卞寄秋消失的无影无踪,必须处理好卞寄秋的箱子和生活用品。” “很多事情,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可能有时候又隐藏在不可能当中,在我们看来,马氏父子走的是一步险棋,但在马氏父子看来,却是老天相助——这大概就是他们有恃无恐的原因之一。” “科长,马氏父子为什么不把卞寄秋的尸体一并藏到棺材里面去呢?”小曹道。 “时间——这里面有一个时间的问题,卞寄秋是三月十六号——或者三月十七号遇害的,马迎美的父亲是三月二十一号过世的。” 欧阳平接着道:“在四五天的时间里面,卞寄秋的尸体藏在什么地方呢?你们想一想,马老爷子什么时候过世,马氏父子是无法预料的——除非他们——我们不去推测——这种推测目前已经毫无意义。箱子可以放一段时间,尸体是不能放的,三月份,气温回升,尸体是摆不住的,再说,尸体摆在那儿呢?”欧阳平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