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们所知,在瓢儿井,一般人家都会请武郎中出诊,听说他的医术很高明啊!我想,你可能记不得了是哪家了,但请你出诊的人家总能记得吧!这人不可能天天生病,一年生两三回病就了不得了。” 马二春听出了欧阳平的弦外之音:“我们马家在这一带也是有名头的,除了瓢儿井,其它几个大队的人有时候也来请我出诊,他们都是咱们马家的老主顾了。” 马二春说话滴水不漏。 马二春果然是一个不简单的角色啊! “你结过婚了吗?”欧阳平不得不寻找另一个突破口。 “没有。” “为什么?” “没有找到合适的呗!” “据我们所知,你已经谈了很多对象。” “不错,是谈过好几个。” “都不合适吗?是你觉得她们不适合你,还是她们觉得你不合适呢?” “王八对绿豆,得对上才成啊!两种情况都有吧!” “据我们所知,都是她们觉得你不适合她们。” “不就是因为我腿有点毛病吧!”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还有什么原因?” “你的帽子为什么和别人戴的不一样?” “习惯。” “不对。” “怎么不对?” “你的左耳朵后面有一窝猴子,她们发现你后脑勺上的猴子以后,就选择离开了你。是不是这样?” “是又怎么样?这和你们办的案子有关系吗?” 欧阳平终于将马二春的思路牵引到自己的思路上来了。 “你问得很好,我们在死者的右耳后面也发现了一窝猴子。你听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 “不明白?” “你左耳后面的这窝猴子当中有母猴子,母猴子会传染。你头上的这窝猴子原来只有几个,后来发展成现在这种样子。” “这和卞寄秋有什么关系呢?” 马二春的表情一直很放松,眼神也很淡定,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它们所流露出来的信心是:有证据尽管拿出来,不要整这些推断之类的东西。 欧阳平并不这么认为,有些推断是必要的。因为,欧阳平的推断绝不是主观上的猜测和臆断,而是有事实做支撑的。任何一个犯罪分子,无论他的思维有多严密,口齿有多伶俐,他们在客观事实面前,总会露出一点破绽来。 “根据我们的调查,田家大塘的死者就是卞寄秋,而卞寄秋的右耳后面也有一窝猴子,这窝猴子在三四个月之前是没有的,和卞寄秋住在一起的林静以前经常帮卞寄秋洗头发。这应该不是一种巧合,卞寄秋右耳后面的猴子,也有母猴子。你的猴子在左耳后根,卞寄秋的猴子在右耳后根。” “对不起,我听不懂您的话,能不能请您把话说明白一点?”马二春的眼睛里面流露出得意而狡黠的神情。马二春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欧阳平没有拿出一个有说服力的证据来。 马二春得意的太早了。 “去年元旦前后的一天夜里,九点多钟,有一个人看见一个黑影从祠堂后院的东围墙上跳下来。” 马二春仍然平静地望着欧阳平的脸,欧阳平竟然没有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一点惊异和惶恐的情绪。 “当时,林静回家去了,宿舍里面只剩下卞寄秋一个人。这个黑影在祠堂里面会干什么呢?祠堂里面没有值钱的东西,只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一个城里来的女孩子。”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