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里拿了三瓶酒和四包香烟。” 高会计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捆本子——柜子里面有好几捆本子,解开绳子,翻出其中一本,打开来:“三月十七号,是田营长值班,你们看——”高会计把本子递给了欧阳平。 本子果然写着“3.17:田长才。” “王博伟,三月十七号的晚上,你看完电影回到祠堂的时候,是不是田营长为你开的门?” “我没有一点印象,时间太久了。我们大队每个一段时间就会放一次电影。” “不错,我们这里紧靠着东门镇,放映队就在镇上,隔三差四地下来放电影,咱们农村,就这么一点文化生活了。”刘书记道,“这样吧!我领你们去找田营长,他家就在田家堡。” 几个人随刘书记走出祠堂的大门。 “刘书记,你们这是到哪里去啊?”说话的人就是田营长。 “巧了,我们正要去找你。” “找我什么事情?” “走,到祠堂里面坐下来谈。” 刘书记打了两支烟给水队长和田营长,田营长划了两根火柴,点着了三支烟。 屋子里面的气氛多少有点尴尬。表面上是找田营长核实情况,实际上是把田营长当做了怀疑对象。 田营长从刘书记和王博伟的脸上感觉到了异样:“啥事?说吧!” 刘书记望了望欧阳平。 欧阳平平心静气道:“田营长,今年三月十七号的晚上,是不是你在祠堂值班?” “三月十七号?” “那天晚上,放映队在瓢儿井小学放电影。放的是《地道战》。” “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有点事,没有去看电影,值班?那天晚上肯定不是我值班。” “你再仔细想一想。” “不用想,你们不提放电影,我可能还想不起来,这件事情,我记得很清楚,我有事去了。” “田营长,你看看这个——”欧阳平将值班记录本挪到田营长的面前。 田营长看了好一会,他可能确认了好几遍。 “这上面明明写着你的名字,时间是三月十七号。” 田营长猛吸几口烟,望望刘书记,又望望王博伟和林静,最后落在了欧阳平的脸上。 “田营长,你怎么不说话了。事实面前,你为什么要矢口否认呢?”欧阳平望着田营长,但眼神仍然很温和,语速也比较慢,水队长手中的钢笔也停住了。 “这——”田营长脸憋得通红,“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 “长才啊!这件事情,你——你小子可得想清楚了再说啊!”刘书记表情和欧阳平安全相反,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的眼睛本来就很红,现在更红了。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我本来是想去看电影,后来临时有事,我就没有去。” “临时有事——什么事?” “这——我不能说,总之,三月十七号的晚上,我确实没有到祠堂来值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公安同志——你们不妨明说。”田营长好像对欧阳平他们正在接手的凶杀案的进展情况一无所知。 “乡亲们在田家大塘发现的尸首很可能就是插队知青卞寄秋。” “是卞寄秋?这——这怎么可能呢——她不是回城去了吗?” “我们已经见到过卞寄秋的母亲了——卞寄秋离奇失踪了——根据我们的调查,卞寄秋很可能是三月十七号夜里出事的——出事的地点就在祠堂。”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