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全部乖乖听罗忆云和傅娴烟的安排。 至于江恒,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他唯司妧是瞻,只要她提,任何要求他能满足都满足。 婚期定在春末夏初,一个将将好,暖而不热的好日子。 婚礼的前一晚,按照习俗,小夫妻要分开住。 司妧一个人回了司家,在自己之前的卧室住,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和江恒分开睡,加之情绪实在亢奋,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时,她倒是有些失眠了。 睁眼看着头顶的星空灯,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晃晃悠悠爬起来,找了个干净的凳子,站着凳子上,伸手去摸藏在星空灯下方挂件里的东西,一个时间胶囊,当年很火的一个小物件,写上自己心里的秘密,给未来的自己。 好不容易摸出来,还沾了一手的灰,她拿湿巾纸仔仔细细擦干净,才小心翼翼地拆开,掏出里面塞着的纸团。 这是她高三毕业时写的字条,若不是今晚失眠,盯着头顶的灯看,她都快忘记这个时间胶囊的存在了。 那个时候,她刚刚确定自己的分数线达标清河大学,想着终于靠着自己的能力离江恒更近一步,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过了好些年,她已经不太记得自己当时写的是什么,想着应该是比较开心的事儿吧。 她缓缓地展开纸团,仔细辨认纸团上已然有些发黄淡化的字迹。 出乎她的想象,她写的内容是: [就给自己五年的时间吧,如果到时候,他还是不喜欢我,那我就放下吧。] 暗恋实在是太难受了,即便是时至今日,司妧已然求仁得仁,如愿以偿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可还是能切身地理解,所谓不知道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内里包含的心酸和无望。 甚至有些时候,暗恋更像是一种毒药,明明知道很痛苦,可偏偏永远下定不了决心真正戒掉,总是能找各种借口,给自己继续坚持下去的借口。 那些年,她常用的借口无非是,[等他有喜欢的人了,我就放下]、[等他明确表示跟我不可能,我就放下。] 想要解脱,却只能寄希望于对方狠狠地推开。 暗恋最卑微的点,莫过于此。 司妧收了纸团,重新躺回床上,仔细算算,的确也差不多快五年的时间了。 还好是个好消息,不至于真正五年后,她又如何找个蹩脚的借口,来卑微地延续自己无望的暗恋。 真是个好消息,五年了,她当初的愿望,终究实现了。 这一晚,在办婚礼的前一夜,司妧握着手里的小纸条,特别想要穿过时空隧道,抱抱五年前的自己。 过去患得患失的滋味的确难捱,但今天的结果,让她一切都甘之如饴。 失眠又想得太多,昏昏沉沉的第二日,她是被佳佳揽着肩头强行拉起来唤醒的。 一大清早,化妆师就已经等着给她化妆了。只是昨夜失眠,她这会儿实在困的不行,上个底妆的功夫,哈欠都打了八回了。 佳佳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对她道:“瞧瞧,这证都领了多久了,怎么办婚礼还紧张呢,看你这状态,昨晚上肯定紧张的睡不着吧?” 司妧艰难睁开眼,一记眼刀扫过来,口是心非,“我聚光灯扫到眼瞎都不带眨眼的人怎么可能会紧张,我就是单纯的失眠而已,ok?” “嗯嗯嗯。”佳佳敷衍应和,“你说的都对,失眠就是单纯的失眠。” 她乖乖坐着上妆的这段时间,卧室里来的人越来越多,除了佳佳以外,洛芬、楚觅先后都来了,平素一向低调的楚觅,今天情绪都高涨了不少,一口一个今天要做妧妧的娘家人,一会儿江老师他们来时,守住新娘房门的重任义不容辞。 佳佳看了了眼双目放光的楚觅,眼里满是怀疑,“楚老师,你该不会是对面派过来的卧底吧?” 不怪她这么想,楚老师的未婚夫不就在对面阵营,身在曹营心在汉这种事,那可说不准。 楚觅勾唇笑了笑,“佳佳,你信我,我以人民教师的人格担保,我绝对靠谱。” 按照南平这边的婚嫁习俗,男方来接亲时,要想将新娘接走,除了要闯过女方亲友团的各种难关,最重要的是要找到新娘藏起来的一双婚鞋,帮新娘穿上后,才能带人离开。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