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在距离他们最远的一翼,奥尔加的植物与血蚺看护着他们。 除了家人之外,还有那个老神父,在罗斯的吸血鬼骚乱告一段落后,他终于能够回归原职,对于没能听到老萨利埃里的临终忏悔他深表遗憾——他一直希望能够看到这个总是在下棋的时候后悔与偷棋的老混蛋满脸油光(临终涂圣油)痛哭流涕的傻样子。 这个惯于装疯卖傻的老神父身上有着不弱的正能量——他的眼神慈蔼而又安详,除了面对那些香肠与烤肉,馅饼的时候——对萨利埃里庄园自产的陈年葡萄酒尤其凶残。 聚会结束,亚历克斯回到久违的地窖去和他的研究项目相亲相爱,而维尔德格还想在上面待一会。 家庭的温暖与舒适让维尔德格浑身懒洋洋,软绵绵的,他躺在起居室的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只手放在肚子上,一只手垂在沙发边缘。他感觉到奥尔加正走到他的身边,一缕柔和的波动擦着他的耳朵释放到摆放在边桌上的迷你蔷薇里,蔷薇在德鲁伊的作用下伸展身躯,展开枝叶与花朵,散发出宁馨的清香。 繁密的植物就像一床毯子那样严严实实地将维尔德格包裹起来。 蔷薇的尖刺刺伤了他,维尔德格不禁抱怨奥尔加的技术还是太差——但在下一瞬间,属于死灵骑士的愤怒就席卷了他的全身——能让一个不死者被痛苦折磨的只有一样东西——正能量! 准确点来说,是释放出正能量的人类! 粉色,白色的小小花朵,碧绿的枝叶所织成的安乐之茧被撕裂——在灰白的火焰中,黑色的烟雾缭绕,胡安娜在维尔德格的身前展开双臂,面色冰冷,如同奥丁神话中的赫尔(死亡)女神一样凛然,凶狠而傲慢。 维尔德格站了起来,黑色的盔甲覆盖在他的身体上,金红色的灵魂之火在面甲的缝隙间掠过感知范围内的每一个生者——奥尔加,神父,还有站在一侧,面无表情的卡梅.萨利埃里。 死灵骑士能够感觉到更远一点的地方有着正能量的波动,那些持续不断的波动与起居室里的波动彼此连接,缠绕,形成牢不可破的锁链与囚笼,将他监禁在“家”里。 他呼唤亚历克斯,没有得到一丝回音。 普通人的眼睛无法看见的牢笼进一步地收缩,他的盔甲在柔和美丽的光芒中消融,连带他的身躯,它就像顽童粗制滥造的雪人那样迅速地在光与热中缩小。 剧烈的、灼热的痛苦,曾经的西撒丁暴徒曾经被子弹射穿身体,被刀子刺入内脏,被拔掉指甲,牙齿,被电击——还有在转化时所领受的,那种生者无法想像的痛苦,但那些与现在所受到的相比,又完全不可相提并论了——但他依然站立着,但他想,他的头颅与腹腔已经被打开,内脏与脑浆外溢,成群结队地在地毯里面蠕动。 卡梅看着他,突然,她露出了一个微笑,一个非常柔和而平静的微笑,眼角的皱纹集束成深刻的一条,但即便如此,她依然是非常美丽的——维尔德格看着她毅然决然地从腰带里取出了手枪——这把微型手枪是老萨利埃里的结婚纪念日礼物,可她从来没有用过,她一直被保护着,先是被自己的丈夫,然后是自己的儿子。 她对神父开枪,耀目的光芒闪过,被神圣的力量反弹的子弹直接贯穿了她的头颅——亚历克斯的礼物……能够同时避免物理与负能量伤害,却能最大程度降低对人体原有平衡影响的饰物——后者导致了它的制作过程异常漫长,还在他的行李箱里,准备明天给卡梅一个惊喜。 同一时刻,在奥尔加控制下的植物突然暴乱起来,牢笼产生了一丝松动,在奥尔加的尖叫声中,死灵骑士的长剑将神父干M.PArtSORDer63.com